香的掩護下,才避開眾多安保人員,溜了出去。出去之後,就遇到了那個綁架者,也就是白朗。以前不覺得這事情巧合得有些蹊蹺,知道真相後,再反過來想想,很多疑點就都能說得通。
她真的很想見見李元朗,想看看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他該怎樣面對她;也想知道那場有預謀的綁架,是如何佈局,如何實施的具體細節;更想知道,白晨風扮演的到底是個什麼角色。
一門之隔的兩個人,就懷著兩種不同的心態,等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事。
時間分分秒秒流逝,林空空十分悠閒的拿著剪刀,仔仔細細的修剪花枝子。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她不急,著急的該是做了虧心事的人。
所以,李元朗進門的時候,她沒有看他,沒有問他問題,也沒有讓傭人給他上茶。仍是一心一意的修剪花枝,彷彿沒看到他。
李元朗努力了好幾次才聲音不高不低的叫了聲:“嫂子。”
林空空聽了他的話,只勾唇笑了笑,注意力仍放在眼前的花卉上,語氣裡不無諷刺:“我想你叫錯人了,我可不是你嫂子。”
“那件事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也就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但是我要替我哥說句公道話,那件事真的是我和白朗做的,與他無關。”
林空空聽他這樣說,控制不住怒從心起。修剪花枝的力道也控制得不那麼好,一剪刀下去,竟是把整個花幹剪斷了。
李元朗莫名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驚悚,後頸一陣發涼,彷彿那被剪斷的不是花幹,而是他的脖子。
“你說與他無關?”她的聲音虛無縹緲。
“對,是我和白朗自作主張。”
林空空放下剪刀,伸手輕觸了下自己的脖子,那是曾經被割傷的位置,她依然很輕柔地說:“那我想問問,你們綁了我,想要我的命,我同你們有什麼仇怨?”
“沒有。”
“那是我父親與你們有仇怨?”
李元朗被她問的一陣底虛,只好又硬著頭皮回答:“也沒有。”
“那你們為什麼要綁架我?”
“這個……”他的表情十分糾結。
林空空諷刺的笑了笑,站直身子,一步一步走向李元朗:“怎麼,你說不出來嗎?那讓我告訴你可好?我說的不好,哪裡說錯了,你要及時指正。”
這樣的林空空是李元朗完全陌生的,在他的印象裡,她總是很溫柔的模樣。她對誰都很和氣,臉上總是掛著淺淺的微笑,又很貪玩,偶爾使壞起來,就是他家老大那麼冷血的性子也拿她沒轍。
她身上擁有很多美好的特質,是女子專有的。斷斷不會說話這麼銳利諷刺,也不會態度如此疏離。難道他們做的事情真的有那麼過分?真的那麼不可原諒?
林空空也不理會他的不言語,仍是咄咄逼人的問他問題:“你和白朗來a市,就專程是綁架我的嗎?”
“不是,嫂子,這中間有誤會,你聽我說。”
“你們不是有預謀,難道是臨時起意?”
李元朗只能無奈的點頭,在林空空的腦海裡,已經反反覆覆的把那件事推敲過幾遍,不能確定的也就只有那麼幾個問題。她得到想要的答案,已經得到了,可她仍是不死心:“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是紀家唯一的繼承人,當時白朗也推斷出你父親和繼母,是貌合神離的夫妻……”
“所以你們就想到了我?你們怎麼知道我父親一定會就範?”
“其實也不確定,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你們當時知道我父親涉黑,只是苦於沒有證據,所以才這麼做的?”
“對,當時證人在你父親手裡。”
林空空忽然覺得有些天旋地轉,彷彿一瞬間空氣變得稀薄,讓她有些缺氧,她只能無力的坐回沙發上。
李元朗看到她碩大的腹部和蒼白的臉頰,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想到自己媳婦兒懷孕的時候,都是全家人捧著。孕婦脾氣不好,他都小心翼翼的照料,一點違逆她心思的事情都不敢做。
而林空空也是一個孕婦,卻經歷著家破人亡,愛人算計的痛苦。這讓本來對著康辰軼還信誓旦旦的李元朗,莫名感到侷促,想好的一肚子話都不敢說出口,想要退縮。
“你走吧!我家不歡迎你。”林空空毫無感情的下逐客令,態度冷漠。
“本來我們是有把握接到證人的,只是那人貪生怕死,才又落到你父親手裡。當時情況緊急,如果不拿到你父親犯罪的證據,我們幾家就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