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錯人。”
“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與旁人無關。“
“胡鬧!骨血是一種嫡親,是生生世世都割不斷的情,難不成你還想孩子不認他父親?”
林空空最不喜歡這樣的道理,讓他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讓她做未婚媽媽,讓她的孩子出生就沒有父親的人,她憑什麼承認?就因為他曾經提供了可憐的精。子,就是父親,就是骨血,就是親情嗎?在她心裡不是的。
父親,應該是可以陪伴著一起成長,可以在路途坎坷的時候帶著她走過,可以替她遮風擋雨的那個人。就像她自己,來到紀家整整十年,也只有前不久,才體會到自己也是有父親的孩子。
“我是我,他是他,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自然和他沒關係。”
“你……”康老太太欲言又止,臉色相當難看,停頓了一會兒,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失望至極的說:“你的性子這樣倔強,不夠溫婉賢淑,真不知他們都看中了你什麼……一個個死心塌地……”
林空空冷笑著說:“那隻能怪您沒教育好,他們算是帶眼不識人,讓我耽誤了。”
林空空的這句話,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刺進了康老太太的心裡,她氣得臉色煞白。旁邊的蔣書芸也蹙了眉頭,她身邊的年輕女孩子都是大家閨秀,有些逆來順受的性格,從來沒有這樣銳利的。
這時康辰軼大步流星的進了屋,先是看見林空空倔強的抿著唇角,又看見祖母煞白的臉色,還有母親緊蹙的眉頭,包括放在桌子上的那一疊詩稿。發生了什麼事,一目瞭然,不難推測。
他本來不在家,聽辰軒說起的時候,就急匆匆的從公司趕來,想要攔下祖母和母親,卻不想還是晚了一步。
從那天不歡而散之後,他就沒見過林空空,卻告訴下人她有什麼事,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這幾天的沉靜,他既希望有人打電話,又不希望她有事。這樣的矛盾煎熬裡,他的情緒一直處於低谷。心裡滋生的想法,讓他自己都覺得恐怖。
他一直想把這份感情放在心裡,告訴自己喜歡就是喜歡了,只要她好,他也沒什麼別的要求。從沒想過,要和她地久天長。
可這種念頭一旦滋生出來,就無法抑制。明知於理不合,明知他是表哥的人,心裡有著深深的罪惡感,卻又拒絕不了那甜甜澀澀,絲絲入扣的感情。
這幾天,他想她,很想,很想……
他想能否在某天清晨,為她做一份可口的早餐,墨筆輕挑,勾勒她那淡淡的眉角。為了這份甜蜜,他試著練習,練習千百遍,只為這一幕,在他心底演幻了無數遍。
他想起他們的初遇,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雖然很少,雖然她沒曾給他過好臉色,可他還是覺得很珍貴。
雖然她有那麼一點點聰明,或許她並不知道,他有時害怕觸碰她,卻又忍不住想擁抱著她。她的某些不經意,撥動了他的心跳,讓他意亂情迷。
多少的情深之中,變成了沉默不語,情不知所起……
“軼兒……你怎麼來了?”
康辰軼把眼神從林空空臉上挪開,衝著康老太太恭敬的叫了聲:“祖母。”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和我回家!”
“我有話要和她說……”
康老太太的語氣更加嚴厲:“和我回去!”
康辰軼神色坦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只溫聲對母親說:“您帶祖母先去外面等我。”
蔣書芸欲言又止,神色十分擔憂。她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林空空,眼神複雜猶疑,更多的卻都是心疼。
這一眼讓林空空心一痛,因為那是屬於慈母的眼神,既關愛又無能為力。這個眼神像極了林婉儀去世時候的,林空空從裡面解讀出很多東西。
比如蔣書芸生在書香門第,要恪守禮儀規矩,所以,即使她想滿足兒子的心願也做不到。但是她心裡,是希望兒子幸福的。
“媽……”康辰軼很無力的喚了一聲,“你那祖母出去,給我點時間,我有些話想單獨和她說。”
康老太太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蔣書芸哄著、商量著帶了出去。
“我不知道她們會來找你,抱歉,給你帶來麻煩了。”他的眸溫柔的看著林空空。
林空空在他面前總有些愧疚,聽他這麼說就有些誠惶誠恐的搖了搖頭,那模樣像做了錯事的孩子,怕被大人訓斥,急於撇清關係一樣。
康辰軼低聲笑,用眼神掃了掃林空空身邊的詩稿和照片,戲謔:“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