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微微笑了,輕輕撫摸林空空的發頂:“你爸爸是覺得你天生麗質,不化妝都好看。”
紀忠良仍是專注的在看報紙,只語氣平靜的說:“我的女兒自然哪裡都好。”
林空空自然聽得出他話語裡的寵溺,回來的這個月,父親母親待她很好,其實,只要不是涉及到白家,他們一向是父慈女孝,很和諧的。
“爸爸,走吧。”
林空空走到紀忠良身邊看著認真看報紙的父親不情不願的說。
紀忠良聞言放下報紙,打量了下她,問:“收拾完了?”
“嗯。”
“那走吧!”
父女兩人這一路上自然又是沉默的,林空空直到跟著紀忠良進了“紅星”還感覺有點兒不太真實,自己以前那麼排斥接觸父親,現在才回來短短一個月就接受了他的一切,看來,逆來順受真是長在了她的骨子裡。
其實,林空空成了今天這種性格是有原因的,她自幼長在單親家庭,母親對她忽近忽遠,她只能小心翼翼,絲毫不敢犯錯。年少時初來a市,感覺和一切格格不入,寄人籬下,自然又得萬分小心。後來,與白晨風一起,他性格極為強勢霸道,為了不必要的爭執很多時候只能委屈求全。
但是,逆來順受和委屈求全不代表她沒有性格和立場,不觸碰她的底線她都無所謂,如果她心底堅持的東西被侵犯時,她依然會反抗,並且比其他人的抗拒更嚴重。
就像彈簧一樣,你越是擠壓,它的反彈就會越大。
所以,她會為救一個無辜女孩兒使自己身陷險境;會在流氓意圖侵犯她的時候毫不猶豫的痛下殺手;會為了保護白晨風遠走異國他鄉;會為了她愛的人再痛也要強迫自己放手。
紀忠良帶著她乘了專用電梯上樓,然後和財務總監交待了下,就把她安排到財務部,從最基本的財務助理做起。
林空空看著父親沒大張旗鼓把她的身份公之於眾,心裡安定了些,要是每天共事的同事知道她的身份,相處起來肯定會特別彆扭。
只是她低估了這些職場白領的八卦能力,她到財務部的當天,幾乎所有人就都知道了她是“紅星”名副其實的千金,未來的主子,對她那叫一個殷勤。
林空空覺著自己不是來工作的,是來當花瓶的,被人仰望,被人在身後指指點點。
午飯時分,看著眾人諂媚的要帶她去員工食堂,她笑著拒絕,直奔頂樓父親的辦公室。
紀忠良正在看專案提案,看她進門,放下手中檔案,招呼她坐到身邊。
“怎麼了?不習慣?”
“嗯,他們每個人都對我太過殷勤,我受不了。”
紀忠良聞言笑了,無奈的語氣:“你要習慣,要透過層層偽裝的表面看到一個人的本質,磨練一段時間自然就懂了。”
林空空兩隻手絞在一起,想著這可是自己的父親,有什麼是不能同他說的?就鼓足了勇氣:“我在那裡就是個擺設,什麼工作都不派給我。”
紀忠良聞言笑了,這丫頭也二十好幾了,這麼多年被白家那個小子護著,到現在還是涉世未深的模樣,這對於她來說是致命的弱點,畢竟以後她要掌管這麼大的集團,這是他唯一的孩子,他也不願意強迫她,只是,她必須要成長了。
想到這裡無奈的說:“你真當自己是來工作的?放你到財務部是讓你習慣一下那裡的工作流程,過些日子你要任集團的首席財務官。”
林空空一聽首席兩個字就不幹了,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的,爸爸,我……我做不了。”
“慢慢習慣就好了,管理人也是會上癮的。”
“爸爸……”
紀忠良伸手示意她安靜,按了桌子上的座機,吩咐:“把午餐送進來,兩人份。”
打完電話,叫林空空一起到後面淨了手,然後,坐在餐桌前準備午飯。
“沒吃午飯吧!陪爸爸吃點兒。”
林空空看著他擺明了不想繼續之前的話題,知道說了也沒用,只怏怏不樂的坐在椅子上等著吃飯。
一身西裝身材高挑的女子送餐進來,一葷一素,一個蛋花湯,主食自然是米飯。
紀忠良看著興致不高的她,“嚐嚐,合不合你的口味,爸爸每天在公司都吃這個。”
其實,紀忠良和林空空吃飯的口味是南轅北轍大不相同的。林空空隨了母親,喜歡吃筍,喜歡濃油重醬的菜餚還嗜辣,紀忠良則喜歡做法清淡的海鮮魚蝦類。
菜餚不合她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