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她做不到視若無睹,心一軟,轉過身看他。
白晨風無奈的嘆息一聲,輕撫著她的長髮,小聲對她說:“生氣生的夠久了,咱們和好吧!”
他的語氣像極了正在鬨鬧脾氣的孩子,林空空的心一瞬間變得軟塌塌。但是心底卻還是排斥的,她不希望自己過往的努力付之東流,就冷聲回覆:“咱們回不去了,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就走。”
白晨風握了她的手,很用力,林空空有點兒疼,抬頭看他眉眼間一片灰敗的神色。
“那你又何苦救我?乾脆讓我死了算了,我可不敢欠你紀家的人情,這就把我放下,活不活的下來都和你沒關,你趕快走吧!離我越遠越好。”
林空空看他負氣的模樣,一時也惱火:“你能不能別跟個小孩兒似的,這麼任性!”
被她說成像孩子,白晨風怒氣衝衝的讓司機停車。林空空伸手阻止,拉扯間扯了傷口,他光潔的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
林空空看他痛苦的神色,顫抖著手輕輕替他理了理額前的碎髮,想替他拭汗,卻發現自己出來得太過匆忙,身上沒帶紙。只好一手捧了他的臉,用自己的衣袖給他拭汗。
她仔細的替他擦汗,卻不知如此親密的動作,由她做出來竟是自然而然,絲毫不見尷尬。白晨風看著她溫柔的模樣,也不折騰了,重瞳如墨,只認認真真的看她。
林空空認命嘆息,聲音有些啞:“小白,你疼不疼?”
白晨風不習慣她在陌生人面前這樣叫自己,抬眼掃了掃前面的兩人,那兩人就像沒聽到一樣,開車的開車,看風景的看風景,他也就釋然了,溫和的說:“不疼。”
林空空此時看到他就在自己面前,想想剛才卻還是膽戰心驚的,罷了罷了,由著他也由著自己一次吧!她避開傷口伸手攬了他的頸,將臉頰埋在他的頸窩,低低叫他的名,似乎這樣心裡就安定了些。
白晨風伸手輕撫著她纖細的脊背,感覺她身子還在顫抖,想來是擔心壞了。就低頭俯在她耳邊安撫:“別怕,我現在不是沒事兒了麼?這麼大的人還撒嬌,不怕外人笑話?”
林空空被他一提醒才覺得他們此時太過親密,就有些尷尬,想著他們都分手了,怎麼還能這樣?就怏怏的收了手,卻還是嘴硬:“笑話就笑話唄!我不在乎。”
知道她還有心結,不急,只要她肯留在自己身邊,他有的是耐心陪她慢慢解開,讓她重新接納自己。
林空空開始仔細檢查他的傷口,整個上身一共十三處刀傷,都傷於利器,外觀看起來切口整齊,卻傷得很深。
白晨風的一切於她來說都彌足珍貴,甚至比自己的生命還要珍貴。這些天稍微對父親產生的溫情心思,又因為此事,被更深沉的怨取代。
副駕駛上的人看著兩個小情侶終於重歸於好,才開口說話。
“姑娘,咱們要去的地方叫綠水村,那裡雖然屬於a市,卻不在紅星的管控範圍,只是人煙稀少,通訊什麼的都不便利,你們可能要悶一陣子了,不過倒很適合這位先生養傷。”
林空空不解:“為什麼要去那裡?”
“a市以及周邊和去s市的所有路線,這會兒已經被細細排查了,這次我們也只是出其不意才從您父親手下救了人,先避避風頭順便把傷養好。綠水村雖然環境不好,但民風淳樸,那裡有我們的人,可以照顧你們,也不用擔心走露風聲,安全有保障。”
林空空也知道父親絕不可能善罷甘休,遂頷首,“也只能如此了,您替我謝謝小舅舅這次肯出手相救。”
對於她這位名義上的舅舅,林空空根本就沒見過,據說是個傳奇人物。李家人丁興旺,這位最小,兄弟裡排行老七,才是剛剛過了而立之年的年紀。李小七十八歲就從家裡出來,和一位姓唐的青年一起創立“李唐”。現在“李唐”已經是a市規模最大的娛樂公司,如今娛樂業發展良好,他們自然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您母親和我們少爺是親姐弟,一家人都是應該的,姑娘不用客氣。”
“怎麼稱呼你?”
“您叫我浩子就成。”
“耗子?”林空空想這是什麼稀奇古怪的名字?
“對,浩子。”
林空空想了想還是問出口:“耗子,今天的事兒,會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前面的人笑了,有些憨氣的抓了抓頭髮:“可能會有一點兒,畢竟紀總那麼難搞,不過七爺肯定應付得來。”
他說完這句話似乎才想起林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