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想要的東西輕輕鬆鬆就可以得到,根本不屑去爭搶、去嫉妒。
她的初戀男友叫路明肖,很愛她、很寵她,所以,遇到白晨風之前她並不知道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情路竟會如此艱辛。
她整晚都在等他,可他似乎忘了酒店裡還有自己的未婚妻,竟然徹夜未歸。
未婚夫?多麼諷刺的稱呼?訂婚後,他們連坐下來好好談談的機會都沒有。
從綠水村回去的那天他狀態很不好,有些失魂落魄。她一直照顧喝了很多酒的他,他意識不清楚,嘴裡卻一直反覆念著那個女人的名。
他喝多了,倚在沙發上睡熟。她費力把他摻到床上,他很重,她疲倦的睡在他身邊,手指都懶的動一下。
後半夜他醒了,翻身把她攬到懷裡。她想那時候他應該是不太清醒,因為她聽見他一向清冷的聲音裡帶著些沒睡醒的鼻音。
他迷迷糊糊的說:“怎麼睡得那麼靠邊?冷不冷?”
那種情況下有些事似乎會自然而然的發生。她心一軟,伸手攬了他的頸,含了他的耳垂。
他先是一怔,隨後就變得有些急切,黑暗中扯了她的衣衫。
她有些顫抖,這種感覺比第一次的時候還緊張,因為那時她和路明肖彼此深愛著。現在不同,這個男人一直愛著別人,現在終於要屬於她了。
他的身體很熱,與平時的冷然兩幅樣子。當他的手覆到她胸前時,她明顯感覺他一瞬間僵硬,迅速的起身離開她。
“你是誰!”他冷然又嚴厲的問。
她還有些雲裡霧裡的,就被忽然亮起的燈光恍得有些不知所措。伸手掩了半裸著的自己,她看到白晨風眼裡一閃而過的驚異,然後恢復冷然。
他起身下床,撿起地上的衣衫隨意扔在了她身上,那一刻她有些屈辱,有些恨這個男人。他們是未婚夫妻他卻不肯碰她一下,她一邊穿衣一邊問他:“為什麼?是我不夠美麼?”
他背對著她,音色清冷:“是我自己的問題,與你無關。”
她有些難過,犀利的問:“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也會這樣推開她麼?還是你只對我這樣冷冰冰的?”
他沉默,周遭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
她走到他身邊踮起腳尖去吻他,被他推開,然後,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直在哭。
她哭,他安靜,許久過後,他的聲音乾澀沙啞:“不是她,我做不到。”
她諷刺:“你這是要為她守身如玉麼?別忘了,她騙了你那麼多年。”
“與你無關。”
這四個字讓她一瞬間如墜冰窟,自從紀濛濛出現後,他們的一切就都變了。他心裡有人,她懂,她也可以等。只是一個男人,如果連一個吻都吝惜給你,那他對你又何止是不愛?又或是他除了那個他愛的女子,誰都不願意去觸碰?
那天之後,她說服不了自己放棄,每天還是習慣去陪他一會兒。有時是一起用餐,有時是他工作她在身邊陪著。他不回應,也不拒絕,他們就維持著這樣的交集。
這次來a市是他主動邀請的她,她為此欣喜若狂,以為事情有了轉機。他願意給她機會,給她走進他的生活,甚至是他內心的機會,卻還是她想多了。到頭來,仍舊是空歡喜一場。
她費盡心思手段才說服了哥哥,才成了他的未婚妻,只要他身邊沒了紀濛濛,一切就會塵埃落定。
昨日見了紀濛濛後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那個女人明明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可他還是愛她。儘管他把情緒掩飾得很好,但是,他的眼睛在觸及她的那一刻,就再也沒移開過。
白婷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女人已經被他放進了心裡,拔不出來。只要她活著,白晨風就會念著,只要白晨風念著,自己就隨時可能失去他。
帶她來a市,只是為了試探那人的反應,看她心裡是否在意他。而那個女人,也還深愛著他,她的眼睛不會說謊。
所以,她怕了,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婷,第一次感覺到害怕。怕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徹底失去他,在他得到紀濛濛後,她就沒有一點用處了。
白婷,你淪為一顆棋子,竟還可悲的深陷其中,不願抽身。
昨日見到她,心動了吧?這徹夜不歸,是為了紀濛濛,還是因為再沒有可以拒絕她的理由?
嫉妒!嫉妒的發狂……
她伸手看著自己手上的婚戒,火紅色的玫瑰分外刺眼。
清晨和煦的陽光柔柔灑進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