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a市是為了什麼?”
白晨風對她的問題一點兒也不意外,只沉了眉眼,“私事。”
“什麼私事?”
“……”
林空空看他不語,有些急躁的說:“你倒是回話啊!”
“我不想說這個。”
“你是不想還是不敢?”
“我沒做虧心事,哪裡會不敢?自然是不想說。”
林空空聞言一怔,放在膝蓋處的手微微蜷了,他這話多多少少有影射她的意思。
白晨風看她低了頭又開始不說話,有些可憐巴巴的模樣,無奈,“有些事不是你該過問的。”
“我不是孩子,你們不該什麼事都瞞著我。”她的表情有一點點幽怨。
白晨風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想告訴她,只是這血淋淋的事實她知道了,也只是徒增憂慮,甚至會攪得她寢食難安。
“小白,我知道我們有許多芥蒂,甚至是仇恨……”
白晨風聽了她的“仇恨”二字,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忍不住打斷她的話:“我和你之間哪裡來的芥蒂和仇恨?從來沒有過。”
林空空身體微微一震,低頭小聲道:“我……我騙了你。”
白晨風不語,這些天他幻想過很多次,當他們都冷靜下來時,她要如何解釋她欺騙自己這件事。這一刻到來的時候,他發現,其實答案似乎沒有那麼重要。
如果當初她沒有頂了濛濛的身份,他們可能不會有相處的機會。只是,這十年他們一起經歷了,他放不下,也不想放下。最初的憤怒過後,他冷靜的思考過,無解。
當她出現在面前,內心深處的渴望被輕易勾了出來,一切糾結的問題,迎刃而解。他想以後的日子有她陪在身邊,他喜歡她,喜歡和她一起生活,這同她有關,同她叫什麼無關,內心無比篤定。
“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
林空空震驚他的反應,那天他那麼生氣,為何才短短几天態度就變了?
白晨風看她不回答,只傻傻的看著自己,把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她低眉順目的看他,很小聲的說:“我跟你走,你就不會報仇了麼?”
白晨風聞言冷了神色,這麼多年,他把她視如珍寶,而她把她自己當成什麼了?交換的籌碼?他譏諷的笑了下,“你是替紀忠良來談判的麼?拿自己做交換?”
林空空聽了他的話臉色煞白,她斷斷續續的說:“你……你知道……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為什麼要故意出口傷人呢?”
“出口傷人的是你,弒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紀忠良血債血償。”
“真是我爸爸做的麼?”
白晨風看著她蒼白的神色,心裡不忍,只能斂著聲音說:“別問了,跟我走。”
其實紀忠良和她說話時,她就已經猜到了,只是還不死心的想自己確認一遍。她搖頭,“我有知道的權力不是麼?跟你走?和紀家斷絕關係麼?你知不知道爸爸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她一連串的質問,觸到了白晨風的忍耐極限,“我不告訴你自然就有我的道理,你想知道真相,你有那個承受力麼?親人?他在你來a市前沒盡過一點兒作為父親的責任,難道就因為他當初提供了一顆精子,你就可以為了他連我都不要了?”
林空空看著他痛心的模樣,心一疼,他曾經受的苦她都可以感同身受,“小白,骨血親情是永遠斬不斷的,一日為父、終身為父,竟然當初我認了他,那不管發生什麼事,他就都是我爸爸。”
他質問:“那我是什麼?我又算你的誰?”
林空空抬頭安靜的看他許久,眼神清澈毫無雜質,本來低眉順目的模樣裡滲進些許堅定,“我愛的人,唯一愛著的人。”
她說的是“愛著”不是“愛過”,白晨風本來處在暴走邊緣的心,微微回籠了些。
林空空看到他眼神軟了些,繼續說:“我愛你也愛我爸爸,你們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你們互相傷害還要我裝作一無所知,這對我就不殘忍了麼?”
白晨風聽了她的話氣憤至極,紀忠良無惡不作,她就這麼盲目維護他?真想敲開她這顆小榆木腦袋,看看裡面裝了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小白,仇恨不能讓你快樂,即使賠上紀家所有人,你父母也不能復活。我是紀家的人,一旦紀家沒了,我也就沒了。”
“你住口!”白晨風厲聲吼了她一句,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練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