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忠良的氣場太強,還沒對上他,我就已經自亂了陣腳,以致燈下黑。這樣的形式,我竟然沒想到,看樣子時刻保持頭腦清醒,很重要。”
“可我總覺得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
白朗一笑,“這就要信任你家老大了,他和紀忠良這麼多年的糾葛,應該是最瞭解他行事作風的人。他這麼說,肯定就有他的道理。”
果不其然,那位姓錢的財務主管,在看到白朗的人遞去的紙條後,方寸大亂。那紙條上只寫了八個字:兔死狗烹,斬草除根。
“紅星”這麼多年一直在洗錢,大都來自緬甸那邊,只是平時都是細水長流的,這次猛然增加這麼多,錢主管也怕了。
他意識到這是非比尋常的大事,要人命的買賣,想退縮,卻被紀忠良脅迫。共事多年,他怎會不知紀忠良手段狠辣,做事向來不留餘地。
賠上他自己也就罷了,只怕會殃及家人。現在看到有人可以幫他,立即表明自己也是被迫的,只要他們能幫他和家人脫離紀忠良的掌控,讓他做什麼都行。
白朗要的是“紅星”洗錢的證據,錢主管表示無力,這些都是紀忠良自己在做,他也插不上手。
白朗是什麼人,鉅款頻頻流入,哪裡會沒有蛛絲馬跡可尋?知道這人是不敢冒犯紀忠良,膽小怕事的草包一個。攻心為上,憑著自己的人來回傳話,也是搞定了錢主管。不過錢主管最後的條件是要他們把他的妻兒帶走。
當天下午,白朗動用了康辰軼在a市的暗人,由齊家兄弟親自帶隊。在錢夫人接孩子回家的路上,從紀忠良的人手裡把人硬搶了出來。齊小五用了直升機接應,直接把人帶到了s市,嚴加管控起來。
同時安排錢主管,把紀忠良所有簽字審批款項入賬的原始憑證拍照,然後發給他們。奈何錢主管看東窗事發,一時怕死,怕他們拿到證據不管自己。竟然沒把照片電子版發出來,而是讓白朗把他也帶走,他到了安全地方才會把東西交給他。
白朗千算萬算沒想到這個姓錢的會在此時掉鏈子,聽到他的人把錢主管的原話傳話過來,怒氣衝衝的踢翻了眼前椅子,大罵:“沒證據就沒有和紀忠良談條件的籌碼,怎麼救人?草包一個,活該你死,誰人救得了你?”
李元朗深知拿不到證據他們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費,事關重大,只能帶人去把姓錢的搶出來了。
白朗搖頭,“姓錢的妻兒被帶走的訊息一傳到紀忠良那裡,他就會轉移錢主管,只怕等你過去人影都找不到,還會搭上自己。”
“那怎麼辦?咱們如果什麼都不做,無異於等死。”
白朗撥出幾口濁氣,後退幾步坐在椅子上,“冷靜一下,總會有辦法的。”
眼看功成,現在卻功虧一簣,鮮衣怒馬慣了的李元朗少爺脾氣上來了,這時完全淡定不了。開啟書櫃門,從裡面的暗格裡拿出手槍,就要出門。
白朗一看他眉眼間戾氣甚重,伸手扣了他的肩。李元朗正是怒極,伸手拉了他手臂,想過肩摔甩他出去。卻不知白朗最擅長近身格鬥術,轉瞬間已經反絞了他手臂,控制住他。李元朗年輕氣盛左手正掏了槍,卻被他用膝蓋一擋直接把手槍擊落。
白朗看他這麼執拗,竟然還要和他動槍,絞著他手臂用了點兒力。李元朗疼得吸氣,額上頓時有汗珠滾落。
“喂!白狼,你放開我。”
“放開你?讓你去送死?你tm到底長沒長腦子?白晨風給我派來個添亂的麼?”
李元朗不服,掙了掙,“你才是來添亂的。”
“再動我就廢了你這隻手,讓你養個一年半載。”
“白狼,你……”李元朗雖然心裡憤憤不平,卻也不敢再動,據他所知這人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白朗臉色冷然,“你既然知道我的名號,就不該和我動手,我既是狼,怎能不讓你多吃些苦頭?”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你……你敢傷害我,我哥不會放過你。”
白朗聞言沒忍住笑出聲,戲謔:“李元朗,你多大?我還以為s市赫赫有名的李少多厲害呢?原來是個軟腳蝦,動不動還拿白晨風出來嚇唬人,想來你這名頭也是女人堆裡廝混出來的。”
李元朗被他說得老臉一紅,回擊的話也沒了底氣,“你才軟腳蝦,本少爺除了身手不行,其他的都很完美好麼?不信咱們比比槍法。”
“我可懶得和你比,時刻等著你兩位哥哥保護的花瓶少爺。”白朗說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