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希望你對那種人產生興趣。”
“我才沒有,你們不說,我根本不曉得他是誰。”
“現在你知道了,難保你不會像那些女人一樣有興趣。”
“希瓏,你不要誤會我嘛!”
羽童不高興了,衛希瓏見好就收。
“乖妻,我當然瞭解你絕不同於那些膚淺的女人,只是我太愛你,太在乎你,所以忍不住擔心,你能諒解嗎?”
“希瓏,你真可愛,連這也擔心!”他的甜言蜜語令羽童感動得屏息呼應,生怕聽漏了一個字。“你放心吧,我從不欣賞那型別的男子,我喜歡的是你這樣有學問的人;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明白我已找到了我的白馬王子。”
“你發誓!”
“我發誓!”羽童舉起一掌。
“你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嗎?”
“我願意。”
“你可知道我要做一個讓你父親看重的人,我——”
“我知道的,希瓏。像你條件如此優渥的男人,絕不甘心以主治大夫終老。爸爸說過他會助你一臂之力,等他退休後你就可以順利接主任之職,說不定二十年後你就是院長呢!”
“這才是我的好乖妻。”
衛希瓏終於伸臂擁住她,付出了些許的愛。
婚後不久,羽童不願整日無所事事,便以她自幼習琴的才藝,到一家音樂教室教授鋼琴,從國小學生教起。
衛希瓏不反對她出去工作,只是很遺憾的說:
“教一些沒有天資的小孩已經夠累人了,還要讓小孩的父母以為自己的孩子是天才,也真難為你了。”
“我不會向學琴小孩的父母誇大其實,那對學生不好;再說除非有心當演奏家,學音樂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慢慢都會有進步的。”
“那不是浪費時間嗎?為何不針對自己的才能去學呢?”
“不學學看哪裡知道有沒有這方面的才能。”
“你從小就學,到現在也只能去騙小孩子的錢了。”
“我……騙錢?我很認真在教,儘可能使他們快樂的學習。”
“你就是有這種想法,所以才一事無成。”他目光停在她身上,非常短暫,也非常冷漠。“一個人若要有所成就,必須痛下苦功,不能凡事當成興趣,或只想快樂的學習,那絕對只能學到皮毛,徒然浪費許多時間而已。”
“希瓏,我……”
“算啦!自幼富裕的人都是這樣子,很少肯咬緊牙根努力到底。”
羽童羞慚地低了頭,只因她的確有機會在鋼琴演奏上更上層樓,只是一聽說出名的演奏家每天都要練習十個小時以上,她便為之怯步,她知道如此一來她一定會討厭鋼琴的,她不想將大半青春輕擲於黑白鍵上,她缺乏那份豪勇。
“希瓏,我只想做一位好妻子、好母親,行有餘力再計畫發展自己的事業,這樣平凡的我,你會討厭嗎?”
“這也是大多數女人的心願,我怎會討厭。”
他說得輕鬆,羽童卻覺得他言不由衷。
連他們的新婚熱度都比她想要的短太多了,一星期的蜜月度完後,他們幾乎已成了尋常夫妻,不管羽童多麼努力營造氣氛,衛希瓏一心全在醫院,像只呆頭鵝,無暇注意嬌妻的浪漫心態。
她回家向父親抱怨給希瓏太多工作壓力,不知孟慶餘向他說了什麼,希瓏回來臉色鐵青的發了一晚的脾氣,“不要以為你是主任的女兒就有多了不起,我絕不允許老婆妨礙我的前程……”嚇得羽童再也不敢向父親埋怨什麼。
又有一次她打電話進開刀房,也使他不高興的冷言冷語,於是羽童知道,他很忌諱別人說他娶的是“主任的女兒”。
她有時會感覺他們兩人像在夢中低語,各想各的。然而只要見到他眸子中露出溫柔的訊息,她又會不由自主地投入他懷中。
除了教琴,羽童也常往孃家跑,既探望了老父,又可以向仇阿姨多學幾樣拿手菜,順便討教些夫婦相處之道。
仇璦苗就不只一次向她耳提面命:
“生個孩子吧!孩子最能填補夫妻之間感情的空白處。”
“我跟希瓏好得不得了,哪有什麼空白處?”
“讀書我讀得沒你多,形容的或許不太好,但道理我懂,總之就是趕快生個孩子。你想想,即使是雙胞胎也未必能夠完全心意相通,何況兩個不同姓的人。”
仇璦苗是羽童母親的一位表姐妹,三十多歲就守了寡,為了撫養兩個兒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