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了高球,似乎故意給他們機會找出反擊的方法,而菲耶沒有再因為克勞德而拘泥於網前,而是隨著朱利安諾的救球,跟著退回去,使二人處於最佳的防守位置,雖然有些被動,但是面對克勞德打出的淺球,兩人可以一同前移,形成很有威脅性的進攻陣勢。當他們拿下第一分時,反倒是對面的克勞德和託比相視而笑。
這就是雙打,朱利安諾輕輕拍了拍菲耶的肩膀,說:“雙打的兩人除了移動要一致外,相互間距離不能拉開三到四米以上。”
“就像被一根鬆弛的繩子連線,一起前後左右的移動。”菲耶接著說。
“呵呵,明白道理是一回事,能夠做到是另一回事。”克勞德笑了笑,難掩臉上的讚賞。
“不過……變化還有很多哦——”託比退回去,開始下一波的發球,而克勞德一直在網前保持橫向移動,攔截住了菲耶打過來的斜線球,他敏捷的思維和快速的步法給朱利安諾造成了不少壓力,而託比一個漂亮的抽擊再次將菲耶引回底線,兩人之間的空檔拉大,被克勞德抓住了機會再下一球。
菲耶不由得看了看網前的朱利安諾,對方回過頭來,目光依舊沉靜。
我們也有我們配合的方式,菲耶露出些許的笑意。和單打不同,菲耶總結出自己不能在克勞德回擊朱利安諾之前移動,這樣會將自己的行動趨勢暴露出去,更不要其經驗豐富的克勞德和託比了,等球時身體前傾,準備好蹬出去擊球,向右邊搶網時,蹬左腳並快跑幾步到截擊位置。而正拍搶網的伸縮範圍更大,當然無論正拍還是反拍搶網的都必須要快速啟動。
這一盤比賽只有幾十分鐘而已,但是在菲耶的記憶中卻有著極其深刻的印象,並不是因為他和朱利安諾輸得有些悽慘0比6……好吧,和完敗沒有區別,但是這卻是自己和朱利安諾打的第一次雙打,僅僅一盤而已,克勞德和託比幾乎為他們展示了大部分的雙打戰術,不僅僅是“啟蒙”,更讓他們感覺到“繼承”的喜悅。
結束時,託比拿著巧克力豆剛要開啟,卻被克勞德攔了下來,他將那袋糖果塞到了菲耶的手中,眨了眨眼睛說:“作為你們今天表現‘優良’的安慰吧。”
菲耶看了看有些憋氣的託比,笑了起來,他明白克勞德的意思,因為託比前天還因為蛀牙去看了牙醫。
在去午餐的路上,菲耶一邊走一邊將巧克力豆倒在口中,反倒是走在前面的朱利安諾似乎有些不滿菲耶總是因為巧克力豆與自己拉開距離,於是上前去拉了一把,沒想到袋子裡的糖果噼裡啪啦落下來撒了一地都是。然後菲耶氣憤地抓著袋口一步不動,朱利安諾伸手更加用力地去拽,結果一用力菲耶差點摔個大馬哈,就看著菲耶一直不停地大嚷,而朱利安諾一句話不說拉著菲耶向前走去。
看著他們背影的克勞德喉間發出悶笑聲,一旁的託比拍了拍他的肩膀問:“怎麼樣?羨慕了吧?”
克勞德沒有馬上回答,直到那兩個便扭的身影走過了街角,才喃喃道:“我只是突然想起……我們在職業網壇的第一個冠軍就是奧運會的網球雙打冠軍。”
“啊……現在想起來……他們真讓人嫉妒。”託比也隨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回到公寓的菲耶和朱利安諾意外收到了莉莉絲的電話,當然在菲耶坐在沙發上抱著話筒時,他能明顯感覺到身旁朱利安諾極為“不友好”的眼神,誰要莉莉絲親吻自己的畫面曾經上過報紙呢?只不過現在菲耶明白,莉莉絲接近自己的目的也許就是要讓凱文難過吧。
掛上電話,菲耶好笑地看著朱利安諾沉悶地模樣,故意不說話,跑到房間裡把自己的衣櫃開啟,翻來翻去,直到終於按奈不住的朱利安諾走到房門口,似乎想要說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菲耶挑了挑眉毛,拿起一套西裝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回頭故意笑得一臉燦爛地問:“嘿,這套怎麼樣?”
“領子太過時了。”朱利安諾的回答有些涼颼颼的。
“那這套呢?”
“袖子上的扣子太難看了。”
“可是莉莉絲的婚禮訂在了溫布林登,我們在會場註冊完就得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莉莉絲?班納要結婚了?”朱利安諾眼睛裡露出一絲驚訝。
“是啊,和凱文?你不知道他們眉來眼去彼此試探很多年了嗎?”菲耶將所有的衣服又都收了起來,“被邀請的人不多呢,有我們,還有拉斐爾和卡蜜拉,還有瑪蒂爾德,好像就沒有了,很簡單的婚禮,不過我覺得還是得穿的正式一點……”
“走吧。”朱利安諾上前將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