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髻,用翡翠髮箍固定住。垂絲般的劉海,柔柔的垂掛在眉心;臉上淡淡的施了脂粉,沒有佩戴任何的首飾。這樣的打扮,讓玉珀整個人看起來,優雅高貴,比實際的年齡要年輕五、六歲。
關起遠對著這樣的妻子,有些愣神,他一向知道妻子是美麗的,卻從來沒注意過,妻子竟然可以如此的光彩照人,柔美可愛。
“起遠,你別這麼看著我,又不是沒見過。”
關起遠直視的目光,讓玉珀羞得滿臉通紅,在燈光下,越發的顯得美麗動人了。
“哦。”關起遠趕忙收回目光,垂下眼瞼。
“父親,您可有為母親準備禮物啊”今天,同樣是一身紅色裝束的關玲玲,美麗得像個小天使。
“有,這個送你。”
經關玲玲的提醒,關起遠才想起,自己為妻子準備的禮物。玉珀接過關起遠遞過來的絨面小包,欣喜的開啟,裡面是一對翡翠的滴水耳墜。
“起遠,為我戴上,好嗎”
“還是你自己戴上吧,我粗手笨腳的,會弄疼你的。”
玉珀不語,把耳墜放在手心裡,舉到丈夫的面前,大眼睛如一汪春水般,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好吧”
關起遠站起身來,下意識的把雙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接過妻子手中的耳環。然後,似乎是花費了天長地久的時間,關起遠好不容易把那對耳墜,戴在了妻子的耳垂兒上。
其實,關起遠的笨手笨腳,弄疼了玉珀好幾次,但是,她都沒有吱聲,因為,玉珀的心裡是甜的,比蜜還要甜上好幾倍。
“父親對母親真好,母親好漂亮啊”
關玲玲高興的繞著關起遠和玉珀,不停的蹦跳著。看著如此乖巧快樂的女兒,夫妻相對而笑。
多完美,多溫馨的一幅家庭畫卷啊妻賢女孝。我悄悄的從門口退開了,裡面沒有我的位置,我是被排斥的。
不論對於關起遠的小家,還是對於玉府這個大家來說,我始終是個外人,是個闖入者。只是,我要去哪兒我能去哪兒呢平生第一次有了,世界雖大,竟無我一席容身之地的感觸。
夜晚,我不停的遊走在府中的假山長廊之中,遊走於庭院花園之間,遊走於現實與夢境之間,遊走於幸福和悲哀之間,遊走於舍與不捨之間。走、走,不停的走著,不斷的走著。我想讓自己累,想讓自己累得能倒頭便睡,想讓自己累得連做夢的力氣都沒有。走、走,不停的走著,不斷的走著。
我的身邊只有越女陪伴,她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裡,可是,她一直沒有說過。她只是默默的跟隨著我,從亭臺樓閣,到迴廊庭院。從花木扶疏,到古柏參天。從高牆深宅,到秀麗樓臺。從和風細雨,到巨浪滔天。
“越女,你願意永遠跟著我嗎”
“小姐,奴婢願意。”
“你可真是個傻丫頭。”
“只要能在小姐身邊,就是傻,越女也認了。”
我無聲的笑了起來,唉,我何其幸,也何其不幸啊
用過晚膳,關起遠與女兒對弈,玉珀在一邊為父女倆助威。之後,玉珀與關起遠也對弈一局,結果,輸給了女兒,卻贏了妻子。
天色漸濃的時候,關起遠小心翼翼的把睡在懷裡的女兒,抱上床。夫妻輕手輕腳的為女兒換好了睡衣,蓋上被子。然後,一同站在床前,看著睡態可掬的女兒。關起遠在女兒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便隨妻子退出女兒的房間。
“起遠,你一定累了吧用熱水燙燙腳,解解乏吧。”
關起遠準備就寢的時候,玉珀端來了一盆洗腳水,輕輕的放在他的腳下。
“好,謝謝你。”
關起遠脫下鞋襪,把腳放入水盆中,水溫正合適,不涼不熱,很是舒服。關起遠很享受的慢慢閉上了眼睛。
“起遠,咱們是夫妻,你不用總是對我如此客氣。”
妻子柔和甜美的聲音,響在耳邊,隨後,關起遠感到自己的腳,被一雙柔軟的小手輕輕的握著。他一驚,連忙睜開眼睛,看見玉珀蹲在他的腳邊,正在為他洗腳。
“這,這可使不得啊”
“有什麼使不得的,我是你的妻子啊”
關起遠想把腳抬起來,玉珀卻輕輕的抓著,“你別動,水都濺出來了。”
關起遠只好直直的,愣愣的坐著,渾身上下的不對勁,都快要不會呼吸了。好不容易洗完了腳,兩個人都躺在床上準備安寢。
“起遠,你是不是很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