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變了,玉如意是她的死穴,一碰準壞。”
玉明依然氣鼓鼓的,他的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似乎程小希的一句話,讓玉玲瓏動搖了某一個決定。
“我怕,她會開始懷疑政府的誠意。”
“我總覺得,姐姐是在試探。玉府主宅和玉器行只是試探的一部分,可是,她具體要做什麼,我也猜不透啊”
“天啊如此下血本的試探,她要幹嘛”
拼命咬著舌頭,警告自己不再說話的程小希,聽到玉明的話,實在是忍不住了,瞠目結舌的問道。
“要不是你多話,今天,或許我們就知道了,現在,沒辦法了。”
玉明又狠狠的瞪了程小希一眼,看著委屈的撅著嘴的程小希,玉明心中的氣,便全體不見了。他輕輕的嘆氣出聲,
“算了,事已至此,咱們打起精神,從頭再來。”
程小希仰起頭對著玉明甜甜的笑著,目光裡裝滿了陽光和崇拜,用力的點著頭。而程志武卻沒有玉明那樣的信心,他低著頭獨自走在前面,心思依然繞在玉玲瓏身上。
玉玲瓏是個極其纖細敏感之人,往往愛鑽牛角尖。對於身邊環境的變化有著常人不能及的敏銳,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迅速的做出相應的反應。
對於身邊的人,她更是觀察入微,就像玉明和程小希之間的關係,程志武也是最近才看出來的,而玉玲瓏卻能馬上感覺到。
玉玲瓏的疑心已起,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弄清楚她要做什麼,關鍵問題是要打消她心中的疑慮。程志武思考著對策。
關玲玲將玉樸玉送回於家後,心裡空蕩蕩的,彷彿身體的一部分已經缺失,而疼痛卻依然存在。她是趁著玉樸玉熟睡的時候,離開於家的,現在,她的心裡不停的在想,樸玉醒了嗎會不會哭著找她樸玉吃了嗎於家的飯菜他吃得慣嗎衣服穿的暖不暖於家的人喜不喜歡他
問題、擔心、擔心、問題,關玲玲覺得她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她拼命的工作,二十四小時不停的工作,或許累到極致的時候,她可以睡一個不夢見玉樸玉的安穩覺。
羅才英心疼的看著和衣睡在辦公室沙發裡的關玲玲,她緊緊的抱著自己,雙腿彎曲抵在胸口,睡姿緊張睡得很累。羅才英脫下軍大衣,輕輕的為她蓋上,拿過一把椅子,坐在關玲玲的身邊,靜悄悄的看著她。
關玲玲在羅才英的心中始終是個迷,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關玲玲對於他的依戀,但是,每次當他提出結婚的請求時,都被她溫和的回絕了。羅才英想不明白,他與她之間並不存在任何障礙,而關玲玲面對他的時候,總是欲言又止,她的矛盾從何而來
月光輕柔的鋪在關玲玲美麗的臉上,她的內心究竟藏著怎樣的痛苦。以前,羅才英會不停的告誡自己要耐心,要等待。現在,他終於明白,他不可能無限期的等待下去,他無法忍受與她如此不分冷暖不分遠近的等待下去。
羅才英這次來是要與她攤牌的,做不成夫妻,那就做一輩子的好同志吧
睡得很累的關玲玲,小心翼翼的伸展著痠疼的身體,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張無奈而決絕的臉,映入她的視線。她心裡的某一根弦,猛然間,斷裂了。她既害怕又有所期待的那一天,還是來了。
關玲玲緩緩的坐起身子,不由自主的將蓋在身上的軍大衣,輕輕的擁在懷裡,一股溫暖而乾淨的氣味,充滿了她的嗅覺。
“我先去洗把臉,然後,我們一起吃早飯。”
羅才英沉默的點了點頭,接過關玲玲遞過來的軍大衣,大衣上沾染了關玲玲特有的,混雜著來蘇水味的體香。
早飯過後,羅才英正躊躇著如何開口的時候,關玲玲先他一步將事情點破,
“可不可以,你什麼也別說,我什麼都不問我想,你和我會是一輩子的好戰友好同志。”
“我對不起你,希望你能諒解我。”
“把我放下,開始你的新生活吧”
“我不會忘記你的,你會記得我嗎”
“我祝你幸福”
關玲玲站起來,伸出右手,羅才英也站起來,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久久不願意放開。關玲玲沒有掙脫,任由他握著,也任由眼底的淚一點一滴的流淌在內心深處。
望著羅才英挺拔威武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眼前,消失在她的生命中,關玲玲的口中泛起濃濃的苦澀,她揚起頭,風從臉上徐徐的撫過,她閉上眼睛,體會著冬日裡的陽光那一點點的溫度。
才英,我從來不曾如此稱呼過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