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太悠閒非要整死她,才會讓她撞上這個大鬍子先生。
什麼她人個子小不適合洗碗,為了長久之計得學一技之長,每天訓練她拿鍋拿鏟拿菜刀,柴鹽油米醬醋茶全都要懂,不能有一絲馬虎敷衍。
才三天她已經受不了,只想著要怎麼避開他才可以不用接觸一室油味。
她很想告訴他,兔子不必醬醋茶,原味比較可口啦!新增太多的人工佐料反而失去植物的鮮甜,要吃最好吃的生菜沙拉來找她準沒錯。
她就是一邊想一邊按飲水機熱水鍵要泡麵,一個沒注意持碗的手偏了一下,然後另一隻手笨笨地直接伸去要按掉開關,結果兩手都燙傷了。
因此結論是——全是他的錯,他害她的兔手受傷。
“哼!以後別想我偷雞腿餵飽你的肚皮,你這孩子不罰不乖。”她非改掉她愛說謊的毛病。
“真的嗎?”白小兔緊張得睜大圓滾滾的眼,問話的唇瓣微微顫抖。
“當然是真的,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愛騙人嗎?”她絕對不會心軟,讓她吃點苦也好。
“不能通融嗎?我瘦得只剩皮包骨耶!”她的眼中有著淚光,楚楚可憐。
福嬸看她快哭的模樣而遲疑了一下。“沒得通融,你等著受處罰吧!”
大概一個月……呃,十天,不,還是五天不給她補好了,不然她真要瘦得不成人樣。刀子口豆腐心的福嬸還是狠不下心罰她。
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小女孩會跳起來歡呼,眼眶含淚的感謝她的大恩大德,讓她傻在當場不知該做何反應。
“哎呀!紅毛猩猩你不要拉我啦!很難看耶!”她自己有腳會走,不需要用拖的。
“Kin、i、n。”避開她受傷的手,笑呵呵的鬍子大廚拎著她的唐衫後領往外走。
“Kin什麼呀!你不會想把我拖到沒人的地方海Kin我一頓吧!”她以小人之腹度小人之心,反正她自承是小人一個。
“大家都叫我Kin。”他好笑的看著她準備呼救的表情,不由得想起另一個愛耍寶的陽光小子。
他們倆的共同點就是充滿乾淨的氣息,看不到一絲被黑暗纏繞的陰影。
“你的名字?”
“隨便啦!當它是個代號就好。”他從不在乎自己是誰,他早就把自己給遺失了。
人類還真隨便,難怪這個世界會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K什麼我聽不懂啦!你不能也‘隨便'取箇中文名字,好配合我只聽得懂中文的程度嗎?”
她是隻懶惰的兔子,不喜歡學習新文化,否則依她的仙質一定學得很快。
可惜得過且過是她的天性,肚子填飽了就睡大頭覺,該上工的時候就把皮繃緊點,不管人家說什麼一律裝不懂,反正她只要三餐溫飽又不要求高薪,幹麼像牛一樣什麼都做。
“凱恩,凱旋的凱,恩惠的恩,這樣可以吧!”他非常謙卑請求她的同意。
嗯,尚能接受。“姓呢?總不能要我叫你凱子先生吧!”
凱子先生?真虧她想得出來。“你姓什麼?”
“白呀!我叫白小兔。”怎樣,很不錯的名字吧!她足足想了七天。
玉兔、玉小兔、小白兔、月兔、小兔子都不好聽,她也是考慮了許久才決定白小兔比較符合她的形象。
“好,我也姓白,白凱恩,請多指教。”他露出兩排白牙,笑得讓人感覺好不踏實。
他的全名是伊凡·凱恩·亞歷山德羅維奇,他從母性,父親的姓氏已被遺忘,包括他自己,中俄混血的沙皇后裔,一個不再有王國的皇族子孫,不過也有人叫他是酒館的老闆。
人,是可以隨環境而改變,一瓶染髮劑和有色隱形眼鏡,加上貼黏上去的一些毛髮,就能讓他改頭換面,成為一頭……呃,一隻……不,一個紅毛猩猩。
慘了,他被這個愛耍心機的小女孩給影響了。
“哇!你這人也未免隨便過了頭吧!人家姓什麼你也跟著姓什麼,你還有沒有人格呀!”他盜權啦!偷她的繆思。
“紅毛猩猩怎麼會有人格呢?你真是愛說笑。”他應該只有獸性才對。
可惜這娃兒實在太嫩了,他那兩排老牙還咬不下去。
“你……你有雙重人格。”討厭,她有種被耍的不好感覺。
凱恩伸手捻成蓮花指,放在嘴邊咭咭笑,“哎呀!死相,都被你發現了。”
白小兔的表情僵了僵,笑得很難看。“你一定要這麼……三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