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再不肯點頭,我就殺了你!”
“隨便。”
哇!有種。溫小良好生崇拜地看著炕上的男子。
“娶我為妻會比死還要難受嗎?”番婆的聲音略帶哽咽。
“我不接受脅迫。”男子冷冷地回應。
“屈更非,你別欺人太甚,我再給你一刻鐘時間考慮,如果你仍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就讓你去見閻王老子。”微褐色的面容一陣青一陣紅,表示她怒火正熾。
屋外的溫小良瞧見番婆拿出一個小荷囊,開了鎖釦,從裡頭抓出一條長得很難看的小灰蛇,心下一驚。
番婆把玩著小灰蛇。“這蛇是苗族最毒的品種,一旦它聽見魔音笛聲便會立刻咬死你。”
炕上的男子依舊是淡然的彷彿事不關己,他合上眼瞼,假寐。
哇!他好、好厲害哦。
難道閻王爺和他是拜把子的?不然他怎麼不怕死啊。像她溫小良,最怕的就是餓肚子和死亡。死了,不是什麼也沒了嗎?
她曉得了……
這個屈更非可能是個癆病鬼,原本就快蒙天寵召了嘛,當然不怕番婆手中的小灰蛇了。
不過這番婆也真是奇怪得緊,明明長得挺漂亮的臉蛋,又不是缺鼻子、缺眼睛的,幹嘛非要他娶她啊,哪有姑娘家這般不要臉皮的!
雖然這個叫屈更非的男子,眼睛、鼻子和嘴巴都長得極棒,連眉毛也好看得不得了,可是他畢竟是個快要斷氣的癆病鬼,番婆幹嘛非嫁他不可呢。
難道番婆想體會一下未亡人的滋味?
“娶是不娶?”小灰蛇在屈更非的俊容上甩呀甩的,還竄出深紅色的蛇信。
連眼皮也懶得掀的屈更非漠然道:“不娶!”
番婆目眥欲裂,聲音破碎。“我刑羌娃要的東西一向沒有要不到的,如果真是要不到,我寧願親手毀壞!”
“請動手。”屈更非淡淡地說,唇角亦勾了抹輕笑。
太侮辱人了!刑羌娃惱羞得衝出竹屋外,瞪住正吃食的乞丐們,命令道:“看住炕上的人!我回來的時候要看見他……”然後便一陣旋風似地飛走了。
七個小乞兒“哦”了一聲,便一人抓著一個肉包子,咚咚咚地走進竹屋,執行看守的職責。
而怔立著的溫小良發了好片刻的呆,也咚咚咚地走進竹屋內。
“你還可以活多久?”溫小良跳上炕,搖著屈更非的手膀子。
他的手膀子軟溜兮兮,好像一點力氣也沒有,這種男人番婆要來幹啥用?
他一氣未吭,依然假寐著。
溫小良野慣了,索性用手去撐開他的眼皮,逼使他非瞧著她不可!
他皺眉看著她。
哇!溫小良算是開了眼界,揚州城的第一美男子都沒有這姓屈的好看,連皺個眉頭都迷死人。
“喂!你幾歲?”
冷凝著眸,屈更非淡道:“十六。”
“我十二!初次見面,小的不才,粗名叫做溫小良。”鬆開他的眼皮,溫小良笑彎了眉眼。
“老大,他是番婆的囚犯,別和他窮蘑菇啦。”小五一邊扒著烤兔子吃,一邊說著。
“吃你的兔子,少廢話。”教訓完手下,溫小良忽然把臉頰緊貼在屈更非的胸膛上,低語著,“喂,想不想脫離那個番婆的魔掌啊?我也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哦。”
“小孩子。”乳臭小子能夠起得了什麼作用。
“不要貓瞧老鼠……”
“什麼意思?”這小子怎麼一屁股坐在他的肚子上?
“就是瞧不起人的鄉村話啦。喂,你到底還可以賴活多久,要是三個月你就斷了氣,我可不幫!”
“我沒有病,如果沒有意外,至少還能活上幾十年。”
她才不信!“少屁了!你明明連半點力氣都沒有,臉色又白得嚇人,分明就是快要買棺木了嘛。”
“那是因為中了刑羌娃的十香軟筋散……”
“老大!”小七插嘴道:“那種東東好像是會讓人失去力氣的江湖毒物。”
點了下頭,溫小良一派嚴肅地盯著屈更非的眉眼。“我幫你!可是有條件……”
“說……”輕咳了下。這小子居然在他肚腹上蹭來蹭去。
“瞧你一身的錦衣華服,你身上有沒有銀錢?”她是因為看他看得太順眼了,所以才決定趟這渾水。
“有一張五十銀兩的銀票。”
“呼,五十兩!”一旁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