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複雜的幾何拼湊而成,織工細膩,看得出來它的要價不低。茶几上鋪著一條橘色調的桌巾,上頭擺了一臺復古造型的電話外,還有一個造型特殊的檯燈,檯燈底座是一個身形修長優美,但卻以一種非常奇異的姿勢頂著檯燈的黑人裸女。
一個窩在家裡的小說家有辦法支付這裡的房租,以及買這些奢侈口嗎?
“你到底是做什麼的?”之前雖然已經問過了,但總覺得很模糊,現在既然對她有了莫大的興趣,於是柯岱陵決定再問一次,“寫東西的。”
“小說?”
“類似。”
“到底是……”擺明了打破砂鍋問到底。
沉吟了一下,林靜問:“你看電視嗎?”
“不常。”
“那你知道X臺的‘女人心’嗎?”
他想了想,曾聽補習班的女老師跟沉重討論過劇情。“鄉土劇?”
“嗯,”她指指自己。“我寫的。”
“什麼?”
“還有D臺去年的‘奪愛颶風’。”
“那個也是?”
“還有K臺的短劇‘魂’。”
“那個我不知道。”
“有入圍金鐘獎耶!”
“哇嗚!”
“今年底有部同志電影要上映,劇本是我寫的喔!”話匣子一開,她忍不住全說了。
“同志電影?”聽到這,他瞠目結舌。“你寫的還是你演的?”
如果是她演的,他一定會多買幾張票去看啦!
林靜瞪他一眼,再順便踹他一腳。“是男同志電影。”
柯岱陵抱著膝蓋哀嚎,“男同、同志?你是女的,哪裡找靈感啊?”
林靜心虛地瞟他一眼。“……身為職業作家,到處都是靈感。”
“那改天,”他抱起女兒,想用可憐兮兮的樣子博取她的注意。“你也把我跟女兒的故事寫進去,寫一個狠心的媽媽把女兒丟在門口,然後可憐的老爸從此註定為女兒把屎把尿……”
“那結局呢?”她冷哼一聲做回應,把他們寫進去?她沒那麼笨,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什麼結局?”
“你覺得電影的最後,大家看到一個男人滿臉不爽地幫女兒換尿布,然後謝謝下臺一鞠躬,這種劇情可以看嗎?”
“那、那再加……再加個千里尋母?”
她不給面子,直接吐槽,“尋什麼母!你連那個女人是誰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