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孩子哭鬧的起勁,不論官御怎麼哄都哄不好,這不由又讓她的心裡產生了一種孩子不喜歡她的念頭。孩子哇哇大哭的聲音吵的她心煩,讓她恨不能拿塊膠布把他的嘴巴封上。
雖然已為人婦,已為人母,然後官御終究還是沒有多少這種感覺。用官媽媽的話說就是她自己還是個孩子就要照顧孩子,這也是遠在老家的官媽媽經常唸叨著擔憂著的事情。這不最瞭解官御的人莫過於官媽媽了,官御的脾氣也上來了,眼見著肖肖就是不給她面子她來氣了一把將孩子放回嬰兒床上,恨恨的說到:“讓你哭,看你能哭到什麼時候!”
有些時候生活便是如此巧合,讓人不由又愛又恨。
肖安出現在官御背後的時候恰巧聽到官御生氣的對孩子如此說話,讓人看了都不由覺得這是個後媽吧!肖安停在門口,耳中她的聲音讓他覺得如此的刺耳,他想是因為她不愛他,所以連對孩子也沒有感情嗎?
官御原本就和孩子不甚親近,如此一來眼前的景象在肖安的眼中更是不堪看。他不由扯了嘴角冷笑,在錢的面前孩子在她的眼中也許不過是個工具。
“官御。”
他喊她的名字,冷冷冰冰讓官御不由覺得背後一涼。她轉身看去,只覺得渾身發出一陣戰慄,此時的她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走向,只以為自己對待孩子粗暴的一面並肖安看到了。
迎面看到的一張臉,依然冷峻,只是眼底似乎多了一層凍人的寒冰,犀利的眼神直直盯著她看的時候讓官御覺得自己被無數冰錐刺著。
張了張口,她本能的解釋,“不是的,孩子哭不停……”
她還沒有說完話肖安已經徑直繞過她要去抱嬰兒床上還在哭鬧的孩子。官御的聲音緩緩收住,臉上的神色也由焦急轉變成目無表情。她看著他抱著孩子,表情柔和,與之前對自己說話是截然不同。她盯著他,忍著心酸冷冷開口問到:“就連聽我解釋一些都不願意嗎?”
碰巧此時門口保姆訥訥的站在,似乎沒有預料到會是這樣的場景,肖安看了一眼保姆,冷冷的說到:“把孩子抱出去。”保姆急忙應了一聲,上前從肖安的手中接過孩子加快腳步離開。
肖安印上她的目光問到:“你想解釋什麼?解釋哪些?解釋你為什麼不喜歡這個孩子,還是解釋你為什麼要嫁給我嗎?”她的口氣咄咄逼人,連珠帶炮的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聽了他的話,若說官御剛才只是因為他不聽自己的解釋而生了一些小委屈的話,那麼此刻她已經瀕臨爆發的階段。她對他表面維持著的平和,內裡早已經是千瘡百孔。吵架,隱瞞,不坦白,猜忌懷疑……這些問題早已經讓官御疲憊不堪,只是尋不到突破□發,而現在所發生的不過是一根導火線,如一點星火點燃了所有的矛盾……
她握緊了手,用力至極,指甲甚至陷進皮肉。扯出一陣陣的疼痛。她張了張口,咬著牙齒問到:“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嗎?我在問你當初到底為什麼要接近我,為什麼要嫁給我?”他斂起眸子,一字一句冷冷說到。
“為什麼?哈!”她冷笑一聲,覺得像是覺得無比的可笑,然後板著一張臉反問到,“那麼你呢!為什麼要娶我?你不是性冷淡嗎?對於女人你不是都沒有感覺嗎?所以對你而言娶什麼人都沒有關係,有關的只是這個人能不能為你生孩子對不對?”她握住他的手,手上更加用力了,恨不能指甲可以戳進他的血肉。內心波濤洶湧,熱浪翻滾,似乎有什麼正在叫囂,正在喧騰想要爆發卻始終得不到宣洩,於是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幾分。
肖安一愣,隨後又明白過來她確實早該知道了,虧她還掩藏的那麼好,還問他為什麼從來都不和上床,真是掩飾的太好,太好,都讓他忍不住想要揚起手為她鼓掌稱讚一番了。
嗤笑一聲,薄唇拉高嘴角,帶出冷諷,他說:“不要說的好像是我的錯。我確實是為了孩子那又怎麼樣,你敢說你當初說你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你敢說你是因為愛上了我才接近我的嗎?”他冷冷逼視她,眼神中全然是對她的否定,對她的厭惡。
覺得被欺騙,被背叛,被愚弄,被傷害,這一刻兩人都痛到了極致,也恨彼此到極致。
官御突然想起那個時候肖安的眼神,霎時被那種涼到心底的感覺驚的回過神來。她伸手扶著額頭,頭疼,真是讓人頭疼的往事,她根本就不該去回憶那些往事的,即便再次遇見他,也改變不了那段往事。
她用力的揉了揉額頭,似乎想把那些頭疼的事兒全部揉出腦海,卻是無濟於事,只能重新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