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真的不想因為我,把整個家弄得雞飛狗跳,我希望大家能和諧快樂,就像我沒住進來以前一樣。”幸子伏在穎川胸前啜泣。
該哭的人是她吧?可是她無權哭泣,因為錯在她,她是千夫所指。
“這個家的雞飛狗跳不是因為你。”
當然不是因為幸子,是她這個不屬於歐陽家的外人,打亂他們的生活秩序。縮縮腳,她冷得厲害。要下雪了吧!聖誕夜裡,賣火柴女孩沒有家,只有靜靜等待流星隕落,她才能自在飛往縹緲天際,觸手幻想中的幸福。
穎川抱起幸子,轉頭面對雙雙。“等你想好說詞,解釋你的暴力,我在書房等你。”
說詞?她沒有說詞,她是暴力,她的確伸手推人,她是……
是什麼呢?她什麼都不是。
一縮再縮,她把自己縮排花壇邊。
“雙雙小姐,你答應我要懂事的。”金媽媽摟摟她。
“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句話?”仰頭,她忘記落淚,缺乏表情的小臉上,刻劃著深切寂寞。
“你問。”
“我是棄嬰對不對?”
“雙雙小姐……你怎麼……”她驚呼。
不用回答了,抬眼,她從資深的傭人眼中得到答案。沒錯,她是!
“這就是媽媽討厭我的原因……”她喃喃自語。
“你不要胡思亂想,這裡沒人拿你當外人。”金媽媽急切說。
又如何,她的確是外人。“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她微笑,勉強,
許久,傭人們一個個離開了,金媽媽也在嘆息聲後走出她的視線。
這一想,她想很久,想到月亮偏西,想到晨露沾衣,她的心始終無法澄明,幾年的光陰在腦中一段段閃過,那些感情怎麼可能是假意?
她分不清是頭痛或心痛,只覺得疼痛將她緊緊包裹,她站不起來,真的,沒有矯情,不是裝可憐博得同情,她是真的站不直身。
理所當然的身分沒了,她的存在不再被需要,留在歐陽家,只會引發出更多的爭執紛端。怎麼辦?是不是消失,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仰望,這裡的一草一木,一扇窗一道門,清清楚楚刻劃她的童年,快樂的、歡悅的、沒有負擔的童年眨眼過去,現實的人生擺到眼前,她——不屬於這裡。
清晨七點,她沒上學,八點,穎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