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總裁仇仲康,也不得不佩服的。
仇凌軍看著仇凌雲略帶殺氣的表情,一股莫名的恐懼自心底竄起。
“哥,你該不會是……想將我調離法國吧?”仇凌軍問得膽顫心驚。
“你很有自知之明。”丟下手中的卷宗,仇凌雲站起身來,走向仇凌軍,“據我
所知,南非分公司那邊人手不足……“
“哇!哥,你……你太狠了吧?!”仇凌軍哀號著,“我那些紅粉知己會因為我的離去而自殺的!”
呿!搞了半天,這小子是捨不得他那些鶯鶯燕燕。
“正好,這是個讓你修身養性的好機會…‘
話沒說完,外頭秘書室的門被人砰的一聲開啟來,接在踢門巨響後的,是一陣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嬌嗲聲——
“雲哥哥,你昨天怎麼將我一個人丟在宴會里,然後轉身就走?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好好地跟我解釋清楚,不然,我一定去跟姨媽說……”
“安妮小姐,總裁在開會,你不能進去!”
“本小姐想來就來,你管不著,滾開!”
“安妮小姐……”
“本小姐叫你滾開,你聽不懂是不是?”
叩叩叩的高跟鞋聲傳入三人耳裡,由遠而近,眼看就要進入總裁辦公室……
“安妮來了!”仇凌雲眉頭微微一皺,“我先走一步。”
說罷,他一轉身,動作迅速地從總裁辦公室的秘門離開,前腳才剛踏了出去,安妮後腳就踏入了辦公室。
“嗨!安妮,你找大哥嗎?他不在。”看向來人,仇凌軍面色不改地扯著謊,
“軍哥哥,你騙我,剛剛秘書明明說,雲哥哥在辦公室開會。”
安妮扭動水蛇腰,四處張望著。
仇母跟安妮的母親是表姐妹,兩位老人有意思將年輕人湊成一對,安妮對這件事也舉雙手贊成,但,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仇家兩兄弟一見到安妮,就像見到鬼似的,避之唯恐不及,當然更別談什麼婚事了。
“他真的不在,不然你自己瞧瞧。”仇凌軍一副很坦然的樣子,但是身子卻慢慢地往門外挪。
雖然他向來遊戲人間,但,他們兩兄弟都不喜歡和安妮扯上關係。
“是的,安妮小姐,總裁在你來之前,剛剛離開辦公室,我們沒騙你。”貝理也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嘻嘻地安撫著安妮。
乖乖隆地咚!要是給這橡皮糖黏上了身,恐怕得三天三夜才能脫困。
安妮擺明不相信兩人的話,她從總裁辦公室裡的休息室開始找起,然後是洗手間、辦公桌底下,只差沒將地毯也給掀開來瞧一瞧。
“就跟你說他不在了吧!早在你來之前,他就已經出發去臺灣了!”
“臺灣?那是什麼鬼地方?!”安妮氣得一跺腳,“軍哥哥,雲哥哥要去臺灣幾天呢?”
等了好半晌沒聽到有人應答,安妮轉過身來,剛好看到仇凌軍跟貝理的身影消失在總裁辦公室門口。
“可惡!仇凌雲,你給我記著,我一定要追你到天涯海角……”
一聲尖銳的狂叫聲,幾乎響遍五十幾層樓高的辦公大樓。
臺灣
臺北
臺北市的街頭,人來車往。
空氣中隱隱有股悶熱的味道,讓人覺得夏天的腳步近了。
郭可瑜將手提包甩在肩膀上,有氣無力地推著跟破銅爛鐵沒什麼兩樣的摩托車,走出一棟辦公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她邊走還邊回頭看著,嘴裡一邊嘀咕著什麼,似乎有點依依不捨的樣子。
也對啦!這家公司給的福利比其他公司來得優渥許多,而她方才……被開除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今天是她上班的第二天,卻也是捲鋪蓋走路的日子,只因她犯了公司長官最嚴重的忌諱——臉上有太多笑容。
這家公司是以嚴厲出了名,高層主管認為,臉上有太多笑容對工作一點幫助也沒有,所以在公司裡上班的同仁,臉上都沒有一絲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張如晚娘面孔般的臉。
可是……有什麼辦法?她天生就是這麼一張嘴角上揚的臉嘛!早知如此,當初乾脆不要錄用她,不就得了?
郭可瑜低咒一聲,一腳踢飛阻在她腳前的一顆小石子。
突然,鈴的一聲,手提包裡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心煩意亂,猶豫著該不該接電話,但,在第七聲鈴聲響起後,她終於還是接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