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身冷汗,以為唐冰喻要阻止他們交往,不讓他再有機會傷害她的侄女。
唐破曉一聽,緊張得臉都白了。“她打你哪裡?嚴不嚴重?去看醫生了沒?你不要硬撐,姑姑是太妹出身,下手很狠……”
“沒有。”
“……肋骨斷了幾根,瘀青要用藥酒揉散才有效,你別說沒有……”她一頓,有點懷疑的眨著眼。“你說姑姑沒有對你下重手?”
唐破曉的表情不是鬆口氣,而是驚恐地冷抽了口氣,以她姑姑的個性,肯定做了更可怕的事,比殺人分屍還要恐怖一百倍。
“她說:”我家小四是讓我練拳頭的沙包,不是讓人打著玩的小可憐,你有膽傷了她算你有種,我若揍了你有失江湖道義,她早該被打。‘“
司徒悔模仿唐冰喻的語氣,他一臉嚴肅不見譫色,十分認真地轉述。
“什麼嘛!我一向是家裡最乖的小孩……”唐破曉嘟嘟噥噥的發表抗議宣言。“咦!不對,姑姑不可能什麼事都沒做的放過你。”
那不是她的作風。
“果然是姑侄,你真瞭解她……”他笑得很無奈的解開上衣鈕釦。
“啊!你幹麼脫衣服,想秀你結實的胸肌……”半絲羞色皆無的唐破曉非常興奮地睜大眼,只差沒大聲地叫他“快脫、快脫”。
驀地,她眼角像顏面神經失調的抽動著,臉皮微微扭曲。
這……這是什麼?她不會真這麼做吧!
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她用力地在他胸腹搓呀搓,搓得面板都紅了,有瘀血的可能,仍然無法相信眼見的事實。
第九章
“小曉,雖然我能體會你的震驚,可是我畢竟是有血有肉的男人,你要再搓下去,搓出火來後果自負。”
理智在這時候不管用,當獸性凌駕人性,再多的鐵欄也關不住出閘的野獸,狩獵的天性會因充斥的血味甦醒,撲殺最甜美的獵物。
一股火悶燒的司徒悔強抑著奔騰的慾望,在失控前捉住四處點火的小手,他的肉體是緊繃地,靈魂和理智在拉扯著,努力讓撕裂的自己慢慢平靜。
和唐破曉交往一個多月以來,兩人之間的尺度是擁吻和點到為止的撫摸,對彼此的身體仍非常陌生。
而她不經意的搓揉簡直是強力的春藥,考驗著他的意志力,若非顧慮她年紀還小,怕一時衝動傷了她,他早就將她撲倒在地,盡情征服她稚嫩的嬌軀。
“你不要吵我,讓我看仔細一點,這是油性筆對不對……”哇!好有創意的想法。
繃著臉,司徒悔說得好無力。“是超強油性簽字筆,保證絕不褪色。”
“噗!不……不褪色?”不……不能笑,一定要忍住,幫他保留點面子。
“筆身上面的確寫著‘永不褪色’四個字。”他看得一清二楚,膽戰心驚。
“嘻……呃,通常廣告是誇大不實,能維持半年不褪色就不錯了。”幸好接下來是秋冬兩季,不致熱到想整天泡在游泳池裡,否則就……
糗大了。
不過萬一寒流來的話,就沒法享受天冷泡湯的樂趣了,哈哈……
“你好像很樂呵!”看得出她努力憋笑,眼線直往上眯。
“哪……哪有,我是覺得姑姑對你太嚴厲了,隨便砍你兩刀就好,幹麼要費事寫字。”他肯定倍感羞辱……嘻……咳!忍住、忍住,待會再躲起來偷笑。
“砍我兩刀……”三條黑線橫過額側,他真是無言以對。
“阿悔,其實你不用太在意啦!不過是幾行字而已,只要你不脫掉衣服就沒人看得到。”頂多在浴室……“自我陶醉”。
“你認為我該慶幸沒被砍兩刀嗎?”他倒寧可一次解決,而非留著“證據”。
很難泰然面對的司徒悔捉住她胡亂摸搓的手,笑得有幾分澀意,他一直以為身為知名律師的人該是穩重的,一絲不苟。
可是他錯了,梳著髮髻、穿著三件式套裝,看似嚴謹的唐家姑姑根本以冷靜假相唬弄世人眼睛,根本是邪惡代言人。
他被騙了,才默許她在胸前題字,結果……
“我是烏龜,我是王八蛋,打女人是豬……你……哈哈……天哪!真應該拍照留念,哈……”不行了,她忍不住,實在太好笑了。
真是經典呀!足以傳世。
“拍照留念?”略低的男音醇厚。
“很有紀念價值嘛!等你老了還可以拿照片出來回味回味。”唐破曉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胸前三行墨宇,渾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