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的手用力的收緊,靠近他,“謝謝!”
她突然用力,讓他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別再玩了,你會害我們丟臉!”
“現在才想到這個好像太遲了,當你拉我進來,我打著赤腳,渾身又溼漉漉的樣子,就應該已經讓你顏面盡失了吧!”
她的話真是一針見血,他無奈地對她搖了搖頭。
“其實,”瞅著他,她的聲音不禁一柔,“我只是想要表達我的感激之意,真的!你對我——太好了!”
“如果真要感激我的話,”他低頭看著她,“就乖乖聽話。”
“我儘量。”她放鬆自己靠著他,表現自己挺喜歡靠著他的感覺。
聽到她的話,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總算笑了,”她像是被催眠似的看著他唇邊擴大的笑容,“我差點放棄逗你笑了!”
聽到這句話,他忍不住低下頭看著她。
管他的!他不顧一切的輕吻了下她的紅唇,要不是電梯門在此刻開啟,他一點都不在乎外人的目光,只想繼續吻住她。
衛仲恩所下榻的飯店房間很大,或許他住的還是這間飯店最好的頂級套房,因為裡頭竟然有一個面帶和善笑容的私人管家。
不過在她進浴室清洗傷口和換掉一身溼衣服,穿著掛在浴室裡的浴袍出來後,私人管家已經很有效率的拿了急救箱回來,然後被衛仲恩給叫了出去。
龔真希發現他下命令時的口氣,真是一點都不禮貌。一個習慣下達命令、唯我獨尊的男人!她在心中想道。
她坐在沙發上,幾乎是同時,她與衛仲恩都注意到她腳上的傷口又流出鮮血弄髒了地毯。
她的眼圓睜了下,敏捷的抽出衛生紙,不過不是料理自己的傷,而是跪在地上,壓在地毯上有血跡的地方,一邊喃喃自語的慶幸地毯是寶藍色,不然她就完了,可能賠不起之類的話。
她的低喃一直得不到任何回應,她吐了吐舌頭後,緩緩的抬頭看著衛仲恩一臉鐵青居高臨下的瞪著她。
“應該……”她有些不安的說:“不會留下痕跡。不好意思。”
“見鬼了!那不過就是地毯!”他真懷疑她的腦子有問題。
他不悅的一把拉起她,推她坐回沙發上,拿著一條幹淨的毛巾壓著她腳上的傷口。不顧自己的傷,只顧地毯——真是有病。
龔真希睜眸看著他,沒料到他這麼自然的單腳跪在她前面,專注的清理她的傷口。
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呼吸困難,身體發熱。
“或許我們該找個醫生來!”他說。
一提到醫生,她全身一僵——
“拜託!不過是小傷,找什麼醫生。”
他抬頭瞄了她一眼,注意到她眼底一閃而逝的驚慌,“我還以為只有不懂事的孩子才會不喜歡看醫生。”
他挖苦的語調讓她變得不自在。從她十歲那年,她到醫院去認車禍死亡的父親的屍體之後,她就討厭那裡,包括那些穿著白衣的醫生和護士。
“真給我說中了,你怕看醫生?”他的嘴唇微彎,語調帶著嘲笑,“你還真幼稚!”
“奇怪,我只是不喜歡看醫生而已。”她不服氣的回嘴,“幹麼說我幼稚,我已經二十歲了!”
“我知道。”他抬頭看到她嬌美的身材,“看得出來,該發育的都發育得挺不錯。”
感覺到他的細細打量,她身上每根寒毛都豎了起來。
兩人很靠近,近到她可以清楚看到他臉上的各種變化。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又想要親吻她……
“我是腳受傷,”她突然感到口乾舌燥,聲音沙啞,“不是手,其實我可以自己……”
他丟給她警告的一瞥,她立刻識相的閉上嘴。
因為兩人的靠近,她注意到他掛在脖子上的小小黑色圓形物。
“你的項鍊好特別!”
“這是隨身碟。”他分心的回答。
“隨身碟?”她的眼底閃過一抹光亮,“裡頭有很多重要的東西嗎?”
“嗯。”他輕應了一聲當是回答。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隨身碟上,微微失神。
“我等會兒跟我的家人有一個晚餐約會。”處理好她的傷口後,衛仲恩抬頭看著她,“你待在房間裡。”
“我不能跟著去嗎?”
“不行!”他想也不想的拒絕。下意識的,他不想讓她看到他與母親對立的相處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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