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是春哥的同班戰友,他委託我帶來的東西,您收好。”
“謝謝,是謝春的戰友,難得來這裡,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趕快回來。”
“不了,我是路過,回去參加會議,以後還有機會,不必客氣,再見,嫂子。”
說完,告辭而去,在一個僻靜之處,換了服裝,貼了假鬍子,一雙臭球鞋登在腳上,
完全的農民大爺。
四天後,謝春急匆匆地趕往省城,帶著無奈走進了中國銀行的大門。
哈德門洋洋得意地像個偵探跟蹤著樂平信用社主任何三醒的行蹤,用一個傻瓜
照相機照下了跟他在一起的小女人的正面照,易軍的指令中,就缺這張相片。洗印
出來後,裝入了已經準備好的資料袋中封口,趁二人外出之際,他大搖大擺來到別
墅區,保安擋住了他的去路:“先生,預約了沒有?請問您訪哪戶業主?”
他像模像樣地極其嚴肅地晃了一下警官證:“警察。”說罷不等保安有任何反
應,直接來到何三醒金屋藏嬌的秘密住所,從門縫中將資料袋捅了進去,然後轉身
走出小區,從兜裡掏出香菸,當著保安的面,點上了一棵煙,手動眼睛沒閒著,斜
睨著對方,看得對方直發毛,輕輕地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一週後,何三醒瞪著牛一樣大的眼睛,眼瞪著銀行職員將款匯了出去。
兆龍和易軍共同出去抓一條大魚。
他們的目標鎖定在臨照市光環四照的明星幹部——東山區區長夢奇路身上,四
十上下的夢區長創造了傳奇般的業績。
但是,他的背後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據易軍的調查,此君的傢俬在八位數
以上,將他束手就擒,志在必得。
哥兒倆高價租借了夢奇路家對面的樓房,六個小時一班,輪番監視,人一離家,
跟蹤到底。三天後發出了第一封匿名信件,沒見任何動靜;六天後又發出了第二封,
前後一共發出十一封信。
第三十五天,夢區長驅車前往五百公里的鄰省市匯出了不情願的款,給自己破
財免災。
易軍和兆龍身著中校軍銜制服,神色泰然,以十二分的從容提走了賬號裡的所
有款項,背後傳來銀行女職員的讚揚。
“瞧人家,也是爹媽生的,沒挑。”
“這才是男人中的精品哪。”
“沒錯,上上下下的零件把男人的所有優點都集中了,人這也是一輩子。”
哥兒倆對視一笑,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回到北京,開始了頭一次分紅,易軍說:“現在分利,錢是王八蛋的,該著咱
們用,願意自己存的拿走,願意入股的悉聽尊便。”
八幾年進圈的眾哥們兒,哪見過這麼多銀子,哈德門喜滋滋地說:“我操,好
東西就是好東西,長這麼大頭一次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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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軍說:“這哪到哪呀,小試牛刀。”
寶全說:“兄弟,怎麼跟神運算元似的,他們丫挺的怎麼那麼痛快地吐銀子,我
那位還跟都都一姓,典型小官僚。”
易軍說:“說是市長,充其量是個縣級市,媳婦病逝,收禮一百二十萬,一個
告別儀式,竟然敢有三百多輛車,五百桌的席,那場面紅火,天高皇帝遠,心甘情
願地往上貼,敢怒不敢言。還想不想在這兒混了,本鄉本土的,想混想過日子,您
哪,吐血吧。”
都都也有疑問:“兄弟,一個窮縣的小鎮長怎麼那麼牛×呀?丫那房子得兩千
多平米,孫子的房子都給預備出來了。孫子還有倆保鏢,跟個人似的,活得有滋有
味。”
易軍說:“那是百萬富翁,實實在在的土皇上,那鬼地方,他讓你東,你不敢
西,自立名目,苛捐雜稅,鎮政府雖小,五臟俱全,官官相護,打老百姓身上榨油,
你不切他切誰呀?”
都都:“那麼大的皮箱,是什麼玩意?”
兆龍說:“全是破書破紙,只有上面那封敲詐信才真正是要害所在。”
易軍說:“哈哥那份不小,那老孫子腐化透頂,你查的只是一家。他包了三個
女人,光房產就價值近五百萬,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