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我跟你急呀,”司馬怡立馬變了臉,“今兒是高興,你要是成心氣我,
改個話題行不行?”
“好心當成驢肝肺了,你說,我不管你誰管你呀?女大當婚,正當防衛。”
“你煩不煩呀,等你有了人侍候,我再單說。反正,你不找個嫂子,我決不嫁
人。”
“小怡呀,多年不見,哥哥我已不是以前的易軍,我已改變了很多,現在所要
做的,也許會和社會背道而馳,我會很壞的,壞得會讓你接受不了,不想讓你為我
著急。”
“這房子,是你的房產,寫的你的名字,我的積蓄也寫的你的名字,難道說,
非要出人頭地,掙多少錢你才有夠呀?”
“改掉,明天全給我改掉。”易軍憤怒了,扯著嗓子拼命喊著,手和臉在顫抖,
嚇得司馬怡哭出了聲,一副受傷害的可憐樣子,一下子使易軍清醒過來,站起來,
撫摸著她的秀髮,這一舉動,反倒讓司馬怡變本加厲地整個人撲在他的懷中,放聲
痛哭,聲音是那麼的淒涼,那麼的投入,好像易軍欠下了血海深仇。猛地,她突然
死死地咬住易軍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易軍忍著疼痛,輕聲地說:“想哭就痛
快地哭,哭出來心裡痛快些。”泣聲在繼續,反而更大了,在激烈的抽泣中,漸漸
地在易軍的輕輕的拍打下,司馬怡竟然趴在他的身上睡著了。白玉般的粉臉,掛著
晶瑩的淚光,起伏的呼吸讓高聳的胸部更加誘人,修長的身體蜷在易軍懷中。他輕
輕脫下她的高跟皮鞋,小心翼翼地脫下西服緊緊地抱著她,生怕吵醒她。
一個同樣經歷過生活不幸的年輕女人,將自己全部的希望,全部的暗戀鎖定在
他的身上,讓易軍左右為難。他非常清楚自己今後的道路,不可能給她安全感,而
且沒有權利讓司馬怡再受不公正的打擊,只有保護好她,才是真正的愛護,否則,
自己會害了她。絕對不能有非分的想法,必須將任何情愛消滅在萌芽之中,想到這
裡,易軍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他慢慢地撤出自己的身體,將她放在沙發上,輕輕地走了出去。
望著易軍遠去的背影,已經醒了多時的司馬怡,流出了傷心的眼淚,越是這麼
堅毅的男人越值得自己去獻身,去做任何應該做的事。
易軍在表弟的陪同下,前往華夏公墓祭奠自己的至親——姥姥。望著姥姥、姥
爺的墓碑,易軍雙腿跪地,痛哭流涕:“姥姥,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
起,對不起。”在悲痛中長跪不起,從內心痛恨自己的不孝,以至於表弟扶他起來
的時候,他已經麻木,是被人架到了車上。懂事的弟媳婦勸著從未見過的大表哥:
“大哥,盡了心意,保重身體,你的孝心,姥姥也會在地下有知的。”
易軍從北京監獄管理局打聽到,女監已移走,他又趕到新的監獄,在接見室,
又見到了幾年不見的她。不知何時,她已出現了少許的白髮,照樣是默默的無語,
只不過,這次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微抖已讓易軍感覺到,存了錢,對視半天,邁
出了女監大門。
兩天後,易軍正陪母親聊天,手機響了,雪梅姐告知,小弟犯渾,將她的胳膊
打骨折,她一氣之下,報了警,派出所將小弟抓了起來,易軍趕緊打車前往。
見著掛著胳膊的梅姐,易軍勸告著:“這小子混蛋是不對,但你總不能眼見著
他去受罪,他畢竟是咱的小弟。那個鬼地方,是個大染缸,好人也得學壞了,您是
律師,整天跟刑事案子打交道,聽也聽多了,給我易軍一個面子,值錢不值錢,你
定奪吧。”
到了派出所,假牛×的小弟正關在鐵籠子裡,抬頭見著易軍,粗聲粗氣地問:
“您幹嗎來了?”易軍輕蔑地一笑:“幹嗎來了,撈你來了,真有個性,打自己的
姐,玩得好。告訴你就這一回,下次,給你小丫挺上個反託。餓了吧?捱打了沒有?”
看看鼻青眼腫的小弟,易軍又樂了,樂得小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經過與派出所交涉,決定早晨放他,並寫保證書,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