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蘇念貞也沒閒著。他們年前就開始放長線釣的魚兒們大部分都上了鉤,此時正是收線的好時機。
為避免忙中出錯,對日後造成損失,隱在暗處,在網路中無處不在的小阿潤也進行了繁瑣而有效的篩選工作。就算是透過宣講會召來的,它也進行了一系列詳細調查,對於那些簡歷漂亮但人品或是能力不怎麼樣的,直接在電腦錄入的面試名單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清除掉。
連續忙了一個星期,公司經過反覆考察,總算是注入了一大批新鮮的血液。累成狗的蘇念貞從最初的緊張也漸漸變得麻木起來,不再對篩去的人感到不忍和歉意了。更確切地說,是沒精力也沒時間去對那些剛出社會就受到打擊的孩子們感到抱歉了。
社會就是這麼殘酷,你自己能力不夠,別人不可能因為不忍而破格錄用。名牌大學又怎樣?只會提高面試官對你的期待值,如果面對考察不知所云,他們可能會對你更加失望。
讓蘇念貞沒想到的一點是,她竟然真的被叢晞那個烏鴉嘴說中,遇到幾個面熟的校友!有曾經年級組織活動有一面之緣的別系同學,有曾一起上過公共必修課聊過天的同學,還有同一個系的同學!好在蘇念貞也算是“今非昔比”了,並沒有當場失態,只是一面在心裡暗暗嘆息著“這世界真小”,一面一本正經地繼續自己的工作。
面試結束後,她會主動出去跟校友們聊幾句。不過大家原本就交情一般,又這麼久沒聯絡,別人對她瞭解不多,她對別人也只知道學了什麼專業,大家的話題不多,生疏而客氣地寒暄幾句,就禮貌地告別了。當然,也有會說話會做人比較自來熟的,大家聊起來氣氛十分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