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相,眼裡閃過幾絲訝異與不解。
耿毅不怪他,因為連他自己也如丈二金剛般,摸不著頭緒。
精神煥發的耶律倍滿臉笑容地對耿毅喚道:“小兄弟,我聽將軍們提過,你把我們的愛駒與寶駝照顧得無微不至,我與將軍們都很放心。”
耿毅不卑不亢地回道:“這是我份內該作的事,承蒙贊華先生厚愛。”
“什麼『贊華先生』?”在座的一位武士嗤之以鼻地道:“那是外面人喊法。我說在這寶寧寺裡,沒有贊華先生,只是『東契丹』國王!”
另一位跟著附和,“對極了!連你叔叔耿將軍都曉得要入境隨俗呢!”
耿毅哪裡曉得寺裡與寺外有不同的喊法?
好在耶律倍不計較,他馬上出言緩頰,“無所謂,反正喊的不就是我嘛!來,小兄弟不妨加入,與我和諸君同樂吧!”耶律倍說著指了身旁的空位,要耿毅入座。
耿毅不敢推辭,順了耶律倍的心意,喝了對方斟給他的酒,憋著嘴裡那股難噎的熱辣,快速地將肉往舌裡填,這樣行過幾巡後,他才稍微放鬆自己。
席間,耶律倍多半是同耿豪聊著天,關愛與欣賞的目光則不時地往耿毅這頭掃過來。
耿毅專心地看著身旁將軍們,熱烈地玩著一種流行於塞外的扔骨骰子游戲,完全沒注意到其他異狀,倒是耿豪眼精目銳,識破東丹王耶律倍對耿毅懷有一種極不尋常的感覺。
他耐心等候,直到泰半的契丹武士醉眼迷離、引喉謳歌時,才謙遜地對耶律倍低語道:“蒙王爺近來對毅兒的關照,在下得以返回皇殿專心就職,我代替家兄對王爺表達萬分感激。”
耶律倍抬起一手,微笑地回頭看了耿毅一眼,“其實,我是三天前見了一幅畫後,才知道寺裡有耿毅這個孩子的。”
耿豪難掩滿容的詫異,心想,“莫非這個東丹王有異乎尋常人的癖好?果真是這樣的話……”
耿毅甚至不敢多加揣測了,他憂心忡忡地掃了侄兒一眼,不確定地問著身旁的王爺,“王爺您究竟是……”
耶律倍從容不迫地答道:“為了讓你寬心,請你跟我一起欣賞這幅畫吧!”語畢,他輕重有節地拍了兩次掌。
旋踵之間,耶律檀心便應聲在入口處現身,她捧著一幅畫作,緩款入室。
“檀心,請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