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鏡子打量,呆了呆。瞪大兩眼,再次打量。鏡子裡的混蛋是誰啊?如此窩囊、柔弱。典型的肌無力。風吹大一點,有望騰雲駕霧,享受青冥飛行。
意識是自己的,身體是別人的?自己重生了?靠近一步,細細打量,這身子和麵孔,還有100元以下的地攤貨衣服,沒有一樣是自己的。
很顯然,自己死而復生,獲得了新生,對著鏡子,成名笑了,“哈哈……哈哈……老子還活著。這將是你們的不幸。”
笑過之後,激情下降,平復心緒,開始搜尋整個房間,檢視房主人,也就是自己新身份的資料。
這混蛋的日子過得太窩囊了。房間的總面積不到10平方米。右牆角擺著一張單人木床,四腳不穩,翻身之時,咯吱亂響,搖晃不定。體重超過90公斤的男人,和女人在上面娛樂,有可能壓爛。
床尾放著一個簡易衣櫃,就是那種摺疊式的。衣服凌亂的放在裡面,沒有一樣是摺疊整齊的,所有衣服,皺巴巴的,100元以下的地堆貨佔多數,完全沒有臉穿出去見人。
在衣櫃的下面,他找到一個黑色的文公包。裡面裝著這個混蛋的全部財產和資料。身份證表明,他侵佔身體的人,也叫成名,比他大2歲。林海市工商管理學院二級導師,待遇。
掏出1000元以下的黑色雜牌手機,按了開機鍵,翻看最新聯絡人。
這混蛋真,三前天和別人聯絡過。除了兩個親情號碼之外,就只有三個好友號碼。從這點看,這傢伙沒有什麼朋友。這樣正好,朋友越少,越不容易露出馬腳。
放下公文包,按了重撥鍵,想試探這個叫劉穎的女人是誰?電話通了,沒有人接聽。他又按了一遍,仍舊有人接。
檢視上次的記錄,通話時間只有5秒鐘,估計沒有說到2句話。經驗告訴他,這個叫劉穎的女人,和這混蛋的關係不是很深。
在左牆的鏡子下,擺著一張老式的電腦桌,卻沒有電腦。在右邊的小抽屜裡,他找到了成名的備課本。看完內容,他笑了,思量著如何應付這場面?
合上雙眼,沒有一點頭緒,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是劉穎打的,伸手抓起,按了接聽鍵,故意不說話。
對方的聲音透著明顯的不滿,“喂,成名,你什麼意思?”
“啊,啊,沒啥,晚上想你吃飯。”
成名捏著鼻子,隱去本來的聲音,儘量模糊化。
對方仍舊聽出不對,“你怎麼了?聲音怪怪的?”
“沒事兒,有點感冒。”
成名嚥著口水,身體起了變化,聽聲音,這女人肯定是極品。相當年輕,不會超過25歲。
“沒有重要的事情,以後別給我打電話了。”
對方的聲音一冷。
“喂……”
他連餵了三聲,沒有一點反應,擺明秒殺了。
“靠!看你怎麼逃出哥哥的手掌心?”
扔了純黑色的雜牌手機,成名怒氣微湧。擺明了,這女人不鳥他。
準確的說,是不鳥這個窩囊廢!難怪上次通話只有5秒。這次一樣不到10秒。看情形,是這個窩囊廢想泡這個女人,對方卻不鳥他。
成名起身,看著鏡子裡的陌生面孔,拍著胸口,“窩囊廢,你放心,不管她是什麼級別的,我一定幫你完成心願,在這破木床上……要她婉轉臣服……”
拉開門,探頭外望,看清走廊的情況,他又呆了呆。林海市商學院的二級導師,就住這破地方?這裡是人住的嗎?
典型的流動人口區,從建築風格看,屬於民房。多數是單間,或是套房,最大的就是一套一的。專門租給大學生,或是剛出來工作的年輕人。
窩囊廢這把年紀了,從親情號碼看,顯然沒有結婚,女朋友都沒有。他是二級導師,怎麼這樣落泊,窩囊到如此地步,還住這破地方吧?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啊?真是豬狗不如!
扯淡!
成名對著走廊吐了一口濃痰。縮回腦袋,“咣噹”一聲關了米白色膠合板的單門。
一看號碼,是親情號碼之一的座機電話,屬於區間的,窩囊廢的家,應該就在林海市。按了接聽鍵,唔了幾聲,沒有說話。
“名名,你怎麼了?”
電話的另一端,響起一個慈祥的中年婦人聲音,透著關切。
聽這稱呼,應該是他“母親”了。想叫一聲媽,感覺彆扭。對方的稱呼,也挺彆扭的,快3張的人了,還這樣稱呼,有點像乳名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