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擺出來官府這些個商人還敢不唯命是從!那些商人之前不敢插手的原因,都是因為怕惹上官府,她讓李管家打著官府的幌子去辦事,顯然要方便的多。
李管家大驚,小姐這一招太險。要是到時候馮文海知道了小姐要自己跟那些商人如此說,馮文海不拿小姐開刀才怪。 ;“小姐,這件事情可是萬萬不可啊。萬一,萬一馮文海知道了,那你可怎麼辦啦?”
“李管家無須擔心,這件事情我自有應對的辦法!”柳眉妝看著李管家,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安撫。既然是她決定的事情,她自然會自己找辦法應對。之前一直忙著柳府生意上的事情,卻忘了爹孃的事情了,如今趁有空檔,她也應該去好好查查。
李管家看著柳眉妝半響,並未多言,既然是小姐的決定,他也就不反駁了。再說,透過這段日子,他才明白老爺將家主信物交給小姐是對的。只有小姐,才能夠繼承老爺的一切。
“李管家,你幫我備車!我要出去一趟,你就不用跟我一起去了。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去勘察情況去了。”柳眉妝吩咐著李管家,跟李管家走在一起,的確是太扎眼了。更何況,要是被馮文海的眼線看到那就糟了。
李管家的辦事效率非常高,很快就找來了一頂馬車,柳眉妝為了掩人耳目,便換回了一身女裝,並且戴上了一層薄紗。藍色絲巾將她整張臉遮住,只露出靈動亮麗的清眸在外流轉生輝,動人楚楚。一襲湖水藍的廣陵緞上,蝶翼雙飛栩栩如生,襯得她溫婉動人。頭上挽著簡簡單單的圓心髻,頂端處一支蝶形燒藍點綴,髮髻下端,斜斜插著三兩隻檀木印花簪子束住,腦後青絲傾瀉而下,光澤柔順。馮文海只知道柳若楓是個男子,並不知道她是個女子。
坐在馬車裡面,隨意躺著。一如以往,她還是改不了那個懶惰的性子,半躺在轎子的墊子上,柳眉妝半磕著眼眸,神色帶著幾分疲憊。最近因為柳府的事情一直在東奔西跑,她不累才怪。忽然有些懷念在顧府的日子,雖然有些麻煩,有些小插曲,但日子還算是過得不錯。
死者是柳府旗下的茶莊之人,聽說並沒有什麼家屬,好像是一個孤女。只不過名義上,與馮文海有幾分親戚關係而已。馮文海對這件案子的結論竟然是合謀殺人,可是卻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丫鬟,還有就是爹的態度,手下意識的從衣袖間拿出玉扳指,慢慢轉動,她是絕對不會忘記爹當時的神情,分明就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將信物傳給自己。這其中,究竟隱藏了一些什麼?是不是跟馮文海有關係?不然的話,為什麼馮文海要如此陷害柳府?這一切,看來都要從馮文海身邊開始查起。所以,柳眉妝接近馮文海的目的,一是為了藉著馮文海重振柳府,而是為了更好的接近馮文海,看看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最主要的是,馮文海到底在隱藏一些什麼?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受牽連。可是她不能夠直接去見柳老爺柳夫人,怕會引起馮文海的懷疑。
的確,她跟爹在師爺的面前唱了一出好戲,可是那隻能夠暫時的迷惑馮文海,並不代表馮文海會對自己完全沒有任何戒心。否則的話,馮文海肯定不會阻止自己隨時見爹孃的。估計這兩日,她做的事情肯定一切都在馮文海的掌握之中。
馬車很快停下,柳眉妝走了出來,看著面前生活了十幾年的房子。沒錯,她就是要來柳府看一眼。柳府的硃紅大門上,貼著一道道官府的封條。不過奇怪的是,卻是一點都沒有損壞。柳眉妝走下馬車,伸手觸控了一下,看著玉蔥指尖,卻是沒有任何灰塵。柳府如今不都已經人去樓空了嗎,怎麼還會如此乾淨?
是三少夫人從煙花樓找回的女子
不對啊,柳府出事怎麼說也有一段時間了,這門上不可能沒有半點灰塵。難道說,柳府出事以後,還有人暗中幫忙打掃?柳眉妝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什麼人跟著這才從角落裡走進了柳府。
走進裡面,花園裡卻是連一點落葉都沒有。柳眉妝看了看周圍,就連柳府的東西也沒有少一樣。不對,馮文海不可能會對柳府如此仁義,還會給他們打掃,每日整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麼,會是誰呢?她也從未聽聞柳府跟什麼外人有來往。
走進大廳之內,屋子正中央,擺著一張四四方方雕花的紫檀木八仙桌,椅子上刻有繁瑣花紋,也是乾淨的一層不染。李管家這幾日一直躲在趙掌櫃的鋪子里根本沒有出來,是不可能抽出時間來打理柳府的。是誰?究竟是誰會這麼好心,在柳府落難以後還會每日打掃柳府?可這背後之人若是有心幫助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