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厄明。那日柳眉妝躲在車內,卻是看得分明。
厄明看著顧三公子,一揮手身邊的一群人便直接向著黑衣人衝了過去,與之糾纏在一起。厄明帶來的打手個個面無表情,帶著肅殺之氣。就連黑衣人這些殺手,與之一比也要甘於下風。
她就說嘛,顧三公子這一招引蛇出洞怎麼沒有後備的,原來到了關鍵時刻才出來。柳眉妝笑了笑,看來她還真是白擔心了。邁著步履,不急不緩走到顧三公子身邊兒,目光落在他鮮血染紅的手臂之上微微閃神。
黑衣人被纏得無法分身,自然沒有餘力再去拉著小福,小福一見立刻跑到柳眉妝身邊。福老闆看著自己帶來的人逐漸落了下風,立馬就拉著曹氏跑。可是跑了沒多遠,便被顧府護衛攔住。一輛馬車緩緩行駛,終於停下。
顧相宜從馬車上走下來,命令護衛將曹氏和福老闆綁了,順帶還用布條堵上了兩人的嘴。兩人哪裡肯聽話,當下便哼哼唧唧掙扎個不停。厄明的動作也更快,在顧相宜還來不及看清在場的時候就已經將在場的黑衣人解決,卻未傷人性命。
“三弟,你受傷了。”顧相宜走到顧三公子面前,看著他手臂。
“二哥,我沒什麼大礙,只是一些皮外傷罷了。對了,你怎麼會突然趕過來?”顧三公子看著顧相宜的突然現身,他並沒有派人通知二哥,而只是事先通知好了厄明安排人前來營救。厄明趕到雖然遲了幾分,不過好在沒出什麼大事。只不過,二哥為什麼會突然想出現在這裡?看著被堵住嘴的曹氏以及福老闆二人,有什麼思緒一閃而過。隨即消失無痕。
顧相宜一笑:“不瞞三弟,我與福老闆曾在生意上有所來往,深知其為人不端,心術不正。昨日又聽大哥提及說是被一個福老闆拉去喝酒,心裡便有了幾分擔憂。所以今兒個一早便跟爹請示,帶著顧府護衛趕了過來,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還真給碰上了。三弟,三弟妹,現在還是先行上馬車,三弟受了重傷,好回府中叫大夫醫治。”
“嗯,真是多謝二哥了。”柳眉妝扶過顧三公子,對著顧相宜道謝。
“三弟妹是哪裡的話。”顧相宜客氣的對著柳眉妝拱了拱手,命人將馬車趕來。
扶著顧三公子走上馬車,柳眉妝也走了進去。馬車開始顛簸,柳眉妝卻是看了一眼那被綁著的曹氏和福老闆,眼裡的笑意,有幾分捉摸不透。鼻尖有些血腥味兒,柳眉妝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顧三公子。“夫君,你可還好?”
“沒事,一點小傷。”顧三公子強扯嘴角,看了眼柳眉妝,只不過那細微的動作還是讓柳眉妝看在眼裡。
柳眉妝看著顧三公子的手臂已經全部溼透,乾脆將黏在面板上的衣衫拿起,在顧三公子還來不及開口的情況下,將衣衫嘩啦一下撕碎,露出裡面的血肉。只見顧三公子的那一刀入骨三分,血肉模糊,鮮血不斷流下。看著這傷,柳眉妝放佛看到了顧三公子為自己擋下刀的那一刻,心裡湧上幾分情緒。有感激、觸動、也有愧疚。
“娘子不用擔心。”看著柳眉妝低頭不語,顧三公子開口安撫。“娘子,你會上藥嗎?”
上藥?柳眉妝看了看顧三公子,這個時候哪裡還會有藥啊。她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自然是沒有。看著顧三公子冷汗直冒,柳眉妝點了點頭。可是,這藥物要去哪裡找?
“在馬車角落裡,有一個小箱子,裡面有一個白色瓷瓶的金瘡藥。”顧三公子說道,看著柳眉妝,示意她走過去拿。
柳眉妝照著顧三公子的話,站起身子蹲下,果然在角落裡看見一個白色藥瓶。伸手將金瘡藥拿了出來,柳眉妝伸手將瓶蓋開啟,只有半瓶,柳眉妝不由得有幾分失神。夫君乃是世家之子,而且一般最多是處理顧府生意上的事,怎麼還會隨身帶著金瘡藥?這不是習武之人的習性嗎?一個世家公子,怎麼會有著習武之人的習性?不過也沒顧及那麼多,拿著金瘡藥向著顧三公子走了過去。
“夫君,你忍著點。”既然是藥,在灑下去的時候肯定會有痛感,看著顧三公子,柳眉妝輕輕將裡面的白色粉末倒了出來。
風雨欲來
回到顧府,顧三公子簡直可以說是前呼後擁,左邊兒有柳眉妝扶著,右邊兒有顧相宜看著。顧老爺顧夫人走了出來,他們兩口子聽到顧三公子受傷的訊息也坐不住,當下就帶著姨娘丫鬟們出去迎接顧三公子。
顧夫人一看見顧三公子面色蒼白,當下差點大叫一聲蒼天保佑。早知道顧三公子會受傷,還出了意外,她是死活都不會讓顧三公子去城西的。傅姨娘那對母子要向老爺邀功,那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