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天立地,從不做害人的事情,對朝廷也是忠心耿耿,他諫言也是為朝廷考慮。可如今到了周天恆這等奸臣口中,竟成了不將皇上放在眼裡的大不敬之罪,這口氣,焉能再忍!
陸侯爺炸毛,丞相同樣也不示弱,反而再接再厲繼續煽風點火。“哼,自然是說你藐視皇上,仗著塊免死金牌便在皇上面前胡作非為。皇上,陸侯爺這實乃大不敬之罪,按律當斬。”
龍瑾袖被這陣仗有些嚇到,尋常只聽母妃說過丞相與陸侯爺這二人不合,卻沒想到今兒個真正見到她才算長了一回見識。原來,陸侯爺竟然也有如此彪悍的時候。反觀她這皇兄,卻是一臉悠哉悠哉的模樣,她這兄長,應該沒這麼容易被丞相糊弄吧。
終究,喬閣老也有些不耐煩了,臉上有著一絲怒氣。他知皇上並非昏君,而是一代明君,可面對丞相的所作所為,他也實在是有些看不過去。
“丞相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陸侯爺說的也沒半分差錯,科舉時用來考在場所有考生的。”
丞相納悶,他與陸侯爺交手多年,喬閣老也並未插手啊。且喬閣老喜歡各地遊走,四處尋有才之輩,留在朝廷的日子也並不多。只有每年的科舉之時,這位老不上朝的才會出現。怎麼今天,喬閣老竟然轉性了,插手他與陸侯爺之間的私人恩怨。喬閣老怎麼說都是兩朝元老,就算是不上朝也深得皇上器重,他要是也站在陸侯爺這一邊還真是不好對付。
“莫非喬閣老這意思,也是在指責皇上的不是?打算護著陸侯爺。人家小侯爺都沒站出來,喬閣老會不會太多此一舉了!”
一下子,所有的目光都轉移到了陸子墨身上。是啊,陸侯爺遭受丞相陷害,可是小侯爺身為陸侯爺的兒子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也沒當眾站出來站在自己父親這一邊。人家做兒子的都不管自己父親的死活,你喬閣老一個外人進來參合什麼。
陸子墨輕笑,望著丞相的瞳孔當中,明顯夾雜著不屑。他父親不過是正義直言,卻不小心被丞相利用,鑽了個空子罷了。他好歹跟皇上打過交道,這點小事,皇上自有解決的辦法,他又何須操心?反倒是丞相這個老東西,真當他不還擊就是個軟柿子了嗎?
“晚輩以為,丞相是誤會子墨了。子墨之所以不站出來,那是因為子墨相信在場眾人都是明白人,誰忠心誰奸詐知道的一清二楚。更因為,子墨相信,吾皇乃是聖明之君,千古一帝。”
瞧瞧,瞧瞧這犀利直接的回答。陸侯爺本來還怒火中燒的,但是被陸子墨這話一說,心裡的火氣當下消了大半。不愧是他的兒子,就這脾氣,也跟他一模一樣。陸侯爺覺著,他這輩子唯一能夠勝過周天恆的,便是他這兒子。周炳與周易那兩個沒出息的東西,哪裡能夠與他子墨相比,連提鞋都不配。
龍瑾天笑出聲,富含磁性的聲音中夾雜著成熟男人特有的渾厚與魅力。子墨這個人精,倒是個明白的,只是將這件事處理的方法都交給他這個做皇上的了。想想他龍瑾天也不容易啊,成天夾在丞相與陸侯爺之間折騰。不過,不折騰折騰,就沒那麼有趣兒了。
“子墨是個會說話的,你如此誇朕,朕就是想要治令尊的罪也萬萬不能了。陸侯爺說的不錯,這件事的確是朕失策,忽略了在場考生。”
“吾皇英明!”眾人齊齊抬手行禮,齊齊歡呼。好在這次不用下跪,柳眉妝可以不用虐待自己的雙腿了。
“哈哈哈——”龍瑾天仰天大笑,仿若氣吞山河一般,氣勢壯闊。好,好一個千古一帝!只是這個千古一帝未免到了他這裡有些憋屈,整日束手束腳。不過很快,相信很快就可以擺脫掉這些束縛了。這些年,他派人暗中找丞相這個老東西的把柄,只是始終一無所獲。不過,聽趙大人說,有一批人也在對付丞相。漆黑的瞳孔掃過考生之中的柳若楓,頗有意味。
柳若楓心中有些忐忑,現在殿試才剛開始,考生們都還沒有提筆寫試卷,皇上也還沒有公佈殿試的題目,他必須暫且再等等。
喬閣老看向龍瑾天,這考生已經坐了挺久,總不能讓他們一直這麼幹坐著。“不知皇上想好了此次的試題沒有?”
龍瑾天收回笑意,忽想起方才陸子墨的話語。一位的治國之道,治國之策未免乏味了些。“此次試題,為忠一字。”
一紙訴狀
喬閣老臉色如常,陸侯爺也是忠肝義膽之輩,自然很滿意這個試題。然而,丞相卻只是勉強的扯了扯笑意,皇上這小子,是在給他一個警示呢,也是給在場文武百官一個警示。這分明就是在暗示他手下的勢力,讓他這個做領頭的安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