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把門關上,大小姐今兒個怎麼想到穿女裝了?不過隨即一想便也釋然,大小姐反正又不出去,在閨房之時穿穿女裝也是應該。走過去站在窗子前,卻發現這雕花窗上多了幾道痕跡,看樣子,不像是什麼利器所為。想必,是最近的老鼠不安分了,所以啃了幾口窗子。
“大小姐,你找我來何事?”
“我離開京都的這段日子,李管家千萬要萬事小心,我怕馮文海和胡師爺近期內會有動作。”
馮文海的為人,那可是根本就信不過的。再說,她昨夜當眾跟馮楚楚較勁,讓馮楚楚丟臉,無疑是打了馮文海這個做爹的一巴掌,馮文海怎麼會不開始提防。可是做都做了,那就沒什麼好後悔的。馮文海一直覺得自己還有用無非就是為了想要得到柳府生意上的一切,她這段日子不在,而柳府又不在她的控制範圍內,所以難免會遭到馮文海暗中動手腳。若是連柳府這唯一的底牌都沒有了,她於馮文海而言,也就沒了任何作用。
都說清風公子聰明,可是我看著怎麼就如此笨呢
當她沒有價值的時候,不用想都知道馮文海必然會選擇殺人滅口。她與馮文海最近這段時間來往密切,她又在馮文海面前表現的如此出眾,馮文海必然會由此聯想到她肯定會知道了些什麼,她失去作用的那一日,也就是馮文海殺人滅口的那一日。在馮文海眼中,她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那是因為馮文海一直以為她手中有他的把柄,不敢輕舉妄動。
在之前,她以為所有的線索都在馮文海身上,可是而今她意識到,就算是找到了馮文海的證據,可是還有一位貴人。想要扳倒馮文海,必須要這位貴人不會出手。至於爹孃的案子,既然是聖上親自批准,那麼也必須也要由聖上下令重新徹查。
柳若楓聞言一怔,她方才說的是馮文海?他以為她與馮文海之間有著密切的關係,可是為何要防著馮文海,還是說,從一開始所有人都想錯了。就連他,也想錯了?
“大小姐考慮的是,老奴一定會竭盡全力保住柳府。”李管家一直都沒有想到這點,若不是大小姐提醒,他還真是不會多想。是啊,馮文海一直對準的可是柳府的生意啊。
柳眉妝滿意的點了點頭,她信任李管家,之前柳府遭難,也只有李管家在為柳府的生意四處奔波。樹倒猢猻散,當時的柳府基本上是人去樓空,可見李管家對他們柳府的忠心。可是李管家雖然辦事穩重,估計也難敵胡師爺以及馮文海的狡詐,不過好在,現在的柳府,回來的都是以前的老人。素手一身,從腰間的金絲草香囊中將祖母綠的玉扳指取了出來。當初,馮文海可是費盡心機想要得到這個家主信物呢。如今,這個家主信物卻是唯一能夠牽制馮文海的把柄。
“若是到時候馮文海興風作浪,你又阻止不了,那麼就拿出這樣東西給柳府的這些老臣子,並且把家主信物的事情散步出去。另外,必要之時,搬出小侯爺和顧府!”
將手中的家主信物遞給李管家,柳眉妝自信滿滿,成竹在胸。她就不信這兩手準備,還壓不倒馮文海的心思。
商賈雖重利,但是生意人同樣也講究信用。當初柳府的老臣子之所以如此簡單就走,有一半原因是因為這家主信物沒有著落。自古商賈,皆有家主信物,也如同兵符一般,以此號令這些老人。而這個時代,並沒有入股這種說法,更沒有推舉這種說法,而是唯命是從。凡是家主所吩咐的,就要竭盡全力去辦。也因此,家主信物在商賈之中則是一種權威,不可侵犯。
可是唯一不好的就是,這家主信物落到誰手中誰邊是家主。同樣的,若是落到了馮文海手中,那麼馮文海便是整個柳府的主子。所以,這也是為什麼當初馮文海費盡心機也要得到此物,而且還需要她這個傀儡給他經營柳府的緣故。一則,柳若楓是柳府的遠房親戚,比他這個父母官來的名正言順。二則,有李管家在,可以打理柳府。
“大小姐想的果真是周到!”李管家不由得讚賞,伸手接過柳眉妝手中的家主信物,
現下這個當口,拿出家主信物必然能夠使柳府內部更加穩固。而且大小姐還讓他用小侯爺和顧府的名頭給柳府鋪路,這些商人根本得罪不起。就算馮文海到時候拿官壓人,逼柳府就範,他只要搬出小侯爺和顧府的名頭,何須懼怕!
“李管家,你先下去吧,我明日一早便要動身。”
“是。”李管家握著手裡祖母綠扳指,等大小姐從京都回來,他就物歸原主。家主信物,那可是老爺親自傳給大小姐的。
柳眉妝說完,便感覺到一道疑惑的目光,柳眉妝繼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