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叫人搬張美人榻出去,我要出去嗮嗮太陽。”說罷,便越過顧三公子走入屏風後頭。好些日子沒穿女裝了,還是女裝舒服。
小丫鬟狐假虎威鬧丞相府
“不準!”顧三公子看了柳眉妝一眼,畢竟如今這裡不是柳府或者顧府,不能夠由她如此隨便。再說,他也不準任何人看了她小憩時的芳容。
柳眉妝停下腳步,是了,畢竟是人家的地方,她總不能夠表現的太過放肆才是。“算了,不去了。不過,顧三公子,我今日很累,請你出去可以嗎?”
逐客令如此明顯,顧三公子怎麼會聽不出來。卻在這時,丞相府風風火火闖進來一群人,扶月不顧陳管事的阻攔,帶著一群護衛跑了進來。
“扶月姑娘,這裡畢竟是丞相府,還容不得你如此放肆!”陳管事同樣帶著一群護衛而來,話中含譏。
瞧了眼囂張的不可一世的扶月,不過就是個無權無勢的郡主罷了,竟然敢鬧到丞相府中來!也不知是跟誰借了這麼大的膽子,不過就是一個蘇娉婷罷了,丞相還從來沒有放在眼裡。真當他們丞相府是好欺負的,鬧過一次就夠了,如今還來第二次。之前不與郡主計較,可是並不代表可以容忍她第二次。第一次隱疾犯了,還情有可原,可如今是不由分說便打了丞相府的護衛,衝進丞相府,若是這一次不計較計較,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今兒個等丞相回來,他非得好好說說才是。
扶月皺眉,她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可是她也絲毫不會怯弱。郡主吩咐的事兒,一定得辦紮實了,不然到時候她這個大丫鬟還怎麼在郡主府裡邊兒立立威風。當然,最主要的是能夠得到郡主更好的寵愛。再說,在郡主府,她可是囂張慣了的。
“哼,陳管事的攔著我,莫不是看不起郡主?還是說要反抗郡主的意思?”
“效忠郡主是屬下的分內之事,可若是有人想借此機會在丞相府裡作威作福,狐假虎威,那就別怪老奴要下命令趕人了!況且,這兩日正在為丞相的五十大壽做準備,姑娘如此無禮,莫不是目無丞相?還是說,是郡主目無丞相?”
論到手段老練,陳管事的可比扶月在行多了,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無非就是那點邀功虛榮的心思。他服侍人幾十載,哪裡還會看不出這丫頭是什麼道行。仗著娉婷郡主的寵愛,就以為是不可一世,比別人強上百倍。陳管事的根本就沒講扶月放在眼裡,不以為然的輕嗤一聲。
“做奴才的,即使再怎麼得主子寵愛,終歸就只是一個身份低賤的奴才!恕老奴提醒姑娘一句,萬不可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你!”扶月被說得啞口無言,一肚子火氣也只能夠往心裡咽。被陳管事如此精明的目光看著,扶月心裡也有了一絲心虛。她今兒個是怎麼了?先是一個送綢緞的竟然是小侯爺的友人,而如今就連丞相府一個管事兒的都能夠如此對她。莫不是她今兒歌起來的時候忘了看黃曆,所以才會這麼倒黴。
“扶月姑娘是郡主身邊的大紅人,老奴說這些話的確是衝了一些,但是也不過是實話實說。再說,我們這丞相府裡可是住著幾位貴客,若是被姑娘打擾到了可不好。”
陳管事的剛說完,顧老爺顧夫人就帶著馮楚楚趕到了院子裡。顧夫人眼尖,自然記得這來人就是郡主身邊的丫鬟,不由得納悶。
“這什麼人啊,竟然在丞相府中大吵大鬧,也不知是哪家的丫鬟,一點禮數規矩都沒有。”馮楚楚語中帶刺兒,挑釁的看了一眼扶月。
她自然記得,這就是那個什麼娉婷郡主身邊的丫鬟,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專門挑刺兒找她麻煩。特別是一想到顧三公對那個什麼娉婷郡主的好,馮楚楚就恨不得天天在屋子裡打小人,詛咒郡主早死早投胎。事實上,她也的確那麼做了。反正如今待在丞相府裡,一點事兒也沒有,整日陪在顧夫人的身邊,她都快被悶死了。她這婆婆也真是的,生怕她說出一句不是來,免得惹上禍端。她馮楚楚是粗心大意,但還知道何為輕重,至於像看犯人似的看著她嗎?
“確實。”顧老爺點了點頭,心裡卻實在暗沉,娉婷知書達理,怎麼會有一個如此丟臉的丫鬟。
陳管事的見是他們,當下也懶得理會扶月了。遲早有一天,他逮著機會一定會在丞相面前參幾本郡主府的不是。更何況老爺正在為陸侯爺派娉婷郡主來丞相府的事兒在氣頭上,這麼一說,必然也會合了老爺的心意。
“讓小姐和兩位受驚了,不過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得了,沒什麼教養,我這就讓人打發了她。”
扶月氣得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