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橫抱起,顧三公子一步步走向床榻,清冷的面貌側面看去此刻竟然多了幾分媚人之態,讓人一望便從此沉淪其中,難以自拔。
柳眉妝感覺到腰間的大手,沒有絲毫用力,反而是適當的力道給與了她溫暖,看著顧三公子的清眸之中,多了幾分疑惑。為什麼,她感覺自己竟然越來越看不清面前的這個男子了。一心一意的他,薄情寡義的他,而如今,他眼底裡的溫柔她卻是看不清了,因為已經模糊了。雖然在心裡一遍一遍告訴自己顧三公子只是單純的抱著她而已,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有些浮想聯翩,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想多了也很正常。正在她尋思間,頭頂已經傳來了顧三公子輕輕地,卻不失為柔情寵溺聲音。
“你是如何猜到的?又是如何得知的?還是說,你其實早就已經有了懷疑?方便告訴我,那是什麼時候嗎?”
他很想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他的。畢竟,他可是足足隱藏了十幾年,卻沒想到竟然在她面前不過幾月時間便被其猜了出來。當然,他一點也不生氣自己一直以來想要隱藏的秘密忽然被發現,他反而是心裡有幾分高興,高興他的娘子足智多謀。他想,這或許就是愛屋及烏吧,因為喜歡她,所以也喜歡她的一切,包括那該死的的固執和倔強,他都愛極了她的模樣。
抱著柳眉妝,顧三公子輕柔的將她放於床榻之上。兩人低頭的瞬間,她的瓊鼻僅僅貼著他的,沒有錯過她微粉的臉頰,不由得心裡一蕩。雖然為她這一刻的尷尬換個羞怯感到心動,然而卻依舊是拉過一旁的大紅錦緞金絲牡丹的被子將她蓋上。
任柳眉妝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仍是被這樣溫情的顧三公子嚇了一跳,略過他的臉龐,她怎麼忘了,這個男子可是見異思遷的呢。所以,柳眉妝,你可千萬不能這麼沒有骨氣,稀裡糊塗就掉進了顧三公子的溫柔鄉里。你要時刻記得,假的,都全特麼是假的。什麼謫仙,什麼江南第一才子,全都是這個男人為了隱藏自己而編排的另外一個身份罷了。
“事實上,還在江南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你了。一個尋常的世家子弟,卻能夠將馮文海壓得死死的,若是說其中沒有貓膩,只是馮文海疼愛你這個女婿所以連帶著也放爹孃一馬,你覺得我會信嗎?馮文海的為人,我可是比誰都要清楚的。他那種人,除了自己的生死誰的生死都不會放在心上。”
將自己當初的疑慮一一坦白說出來,柳眉妝並不提防顧三公子。既然顧三公子肯幫助自己,並且保住爹孃的性命,就絕不會置她於死地。
現在該輪到我來說了
更何況,她猜到了顧府和丞相府之間必然有恩怨,也就是說,他們一直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她想要的,只是救出爹孃,讓馮文海伏法,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扳倒丞相。而顧三公子的目標,她猜不到,但是她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自己這麼簡單。
“接著說。”顧三公子眉角上揚,橫生魅惑,沒有半分生氣。看著正色以待的柳眉妝,眉眼之中,夾帶著揶揄之態。怎麼辦,面前的女子可是讓他著了魔呢,一個蘇娉婷,還不值得為她便放棄了娘子。不過娘子在他面前表現的如此坦然不提防,想必是認為最忌一定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了吧。
“其實,我也是到了今日才猜出來的,猜出來你的身份不在子墨之下,說到底,我還得感謝蘇崢康今兒個一手導演的一場好戲。若不是他將蘇娉婷的來龍去脈,祖宗三代都弄得如此清楚,我又怎麼可能會猜到你的身份呢。以及,顧老爺的身份。”
之前,他也聽說過驃騎大將軍的名號,只不過卻是在顧三公子一語帶過的情況之下所聽到的,沒想到今日蘇崢康竟然查的如此齊全。雖然中間有一點故事讓人一知半解,不知道驃騎大將軍為何突然辭官,也不知道蘇副將為何會忽然慘死,但是總的來說,這樣的資料已經是十分齊全了。想要得到這麼多訊息,可見子墨和蘇崢康必然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的。
可是她看得出來,子墨分明是早就知道顧三公子身份的,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可能是子墨來江南之時便知道,又或者說他小時候就知道。畢竟,子墨和顧三公子年紀相差不了幾歲,若是十幾年前的舊事,子墨身為陸侯爺的嫡子,必然是知曉一二的。子墨為什麼如此瞭解顧三公子的一切,這一點,她倒是感覺倒有幾分好奇。不過,這跟她柳眉妝都沒有任何關係,她也沒必要去理會那麼多。
至於為何猜出來顧三公子的身份,自然要歸功於蘇娉婷了。蘇娉婷是蘇副將唯一在世的女兒,而且與顧三公子的交情匪淺,從第一次她見到蘇娉婷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