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確是有事兒,不過卻是喜事兒。聽說昨兒個丞相才過完大壽,我們今兒個啊,可是來給丞相說另外一門好事兒呢,讓丞相你更是喜上加喜,笑的啊必然是合不攏嘴。”
陸子墨挑眉,不動聲色的看著上座丞相的臉色。老東西耍了這麼多次的把戲他從來都沒在意過,不過這次,算是個不錯的把戲,他喜歡。他依稀記得,弱冠之年時,便有底下不老實的丫鬟對他暗送秋波,只不過,卻是一無所獲。後查出來,方知這是老東西在跟他們父子耍把戲。之後,一些貌美的丫鬟接二連三入府,他也當做全未看見,都讓爹在暗中處理了這些女子。
“子墨兄,看來今兒個站著的媒婆是對這位儀靜小姐勢在必得了,你可要加快行動才是。”蘇崢康說著玩笑話,打量著屋子裡的媒婆。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多的媒婆,這次,柳大小姐估計是將整個京都的媒婆都給驚動了吧。
“你覺得在場有誰勝得過陸侯爺之子的權勢?”陸子墨滿眼自信,論到身份地位,權勢,這京都之中,誰能比得上他陸子墨。
蘇崢康靜默,嘴角的笑帶著絲絲不羈,卻也不可置否。人家陸子墨說得的確不錯,說到權勢,誰能夠與陸侯爺、丞相相比。另外一個,值得一提的,便是喬閣老。只可惜喬閣老一生孤獨,無任何妻妾。
“哦……,不知道王媒婆說的是什麼好事兒?”丞相明知故問,暗中觀察著陸子墨的眼色。既然來都來了,那定也是為了他那個義女而來,只不過陸子墨表現得如此漫不經心,倒是讓他有些捉摸不透。這頭年的年輕人,還真是非要他動動腦子才行。靜觀其變,由著面前的王媒婆接著說道。
“聽說,丞相剛收了一位義女儀靜小姐,而且正待字閨中,到了許人的年紀?”王媒婆也沒跟丞相打過交道,來的時候,只聽說丞相這人極為精明,性子不好捉摸。她當媒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深沉的人。
“王媒婆,你可真是訊息靈通,我也是到今兒個才知道的。”說話的,是李媒婆。
李媒婆打扮透著俗氣,貼別是那張塗了鉛粉的老臉,此刻白的跟紙一樣,活像是棺材裡跳出來的。李媒婆瞪了王媒婆一眼,今兒個來丞相府的媒婆,可都是衝著儀靜小姐來的,別當王婆子心裡的盤算她不知道。昨兒個禮部侍郎突然派人去找王媒婆,為的,還不是想娶了儀靜小姐,趁機巴上丞相這棵大樹。正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她們這些做媒婆的一樣,他們這些官場的,那就更加需要了。
“喲,李媒婆,你這可是太不重視丞相了啊。丞相收義女,那可是轟動京都的事兒,比當今聖上選妃的排場可差不了多少,你竟然到今兒個才知道,真不知你這當了幾十年的媒婆是怎麼過來的。”王媒婆瞪了李媒婆一眼,想跟她搶生意,也要看看她王媒婆同不同意。
只此一人,執手白頭
大廳內,媒婆們爭先搶後的聲音還在繼續,蘇崢康百無聊賴的掏了掏耳朵。唉,陸子墨也真夠沉得住氣的,這一個一個的媒婆上前,一人說幾句,這得說到什麼時候啊。而且,到目前為止,都已經說了幾十個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兒啦。輕敲著手指,蘇崢康毅然起身,負手而立。磁性低沉的聲音出聲,明朗有力。
“在下蘇崢康,代表子墨兄上門提親。子墨兄乃是當朝陸侯爺唯一的嫡子,不日後,將會繼承陸侯爺的位置,成為最年輕的的侯爺。子墨兄雍雅華貴,貌勝潘安,文武全才,又是聖上身邊的重臣。儀靜小姐儀態萬方,風華絕代,與我子墨兄乃是天造地設。丞相,你就成了這門好親事吧。”
眾人一片譁然,小侯爺,竟然是小侯爺上門提親。王媒婆與李媒婆一齊看向陸子墨,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會是個小侯爺。什麼尚書大人之子,侍郎之子,擺在小侯爺的面前那都要退後一步。而且,小侯爺名聲在外,無論在各個方面,都與娉婷郡主齊名。喬閣老曾經說過,小侯爺的才華遠在娉婷郡主的才華之上。天底下,能夠與小侯爺齊名的男子,更是少之又少。
丞相聞言,壓制住自己心裡想要大笑的衝動。哈哈,等了半天,小侯爺終於是坐不住了,所以現在出馬了。記得昨夜,小侯爺看儀靜的目光就格外不同,那裡面的柔情蜜意怎麼可能瞞得過他這個經歷了幾十年風風雨雨的人。那般愛慕疼愛的目光,擺明是喜歡上了儀靜。再由此聯想到,顧老爺顧夫人到京都那一日,陸子墨也是和儀靜一起前來的,這分明就是認識的。陸侯爺,你個老東西,這次,你還不栽在本相的手裡。放心,本相一定會成全這對才子佳人,事成之後,也一定不會對你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