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罪魁禍首。
馬車停下,而這時卻走過一抹修長的身影。適時的一陣微風,撩起了柳眉妝馬車側邊的簾子,轉而便清晰的看到了那人的輪廓。
柳眉妝不敢動作,而是靜靜的看了一眼顧相宜,不敢發出聲響。現在這個時候,她可不能夠下馬車,要是被顧相宜看到,那她不就暴露了嗎?昨夜,她記得很清楚,顧相宜確實是去了穗安樓,若然沒錯,那一句’兩百萬‘必然是出自他之口。摸索著這硯臺周雕刻的淡淡花紋,昨夜,他也是為了這個來的?若不是顧三公子與陸子墨這二人頻頻叫價,想必如今這硯臺肯定已經不在自己的手上了吧,也輪不到她的手上。
“少東家的,我們到了。”現在是在人前,他必然不能稱呼柳眉妝為表妹,且,他們之間可是有言在先的。感覺到沒任何動靜,柳若楓再次試探性的喊了聲兒。
“少東家的?”這馬車都停下半響了,她怎麼還磨磨蹭蹭不下來?
柳眉妝隔著縫隙看著顧相宜已經走遠了的身影,當下從馬車之中鑽了出去。
“跟著前面穿白色衣袍的男子。”
柳公子將大人想要的東西給帶來了
柳眉妝看著顧相宜已經走遠的身影,當下衝著其背影指了指。這個二哥,在顧府之中的時候她就覺得他不簡單,所以也很少跟其來往。
如今,顧相宜頻頻出現在府衙之內,怕是絕不尋常。而且,當時想要燒死自己的那場大火,必然也有顧相宜參合其中。若不然,以馮楚楚的腦子怎麼會有如此狠毒的想法。也或許,這個方法是柳煙想出來的。可是她能夠猜測到,顧相宜顯然也是對他動了殺意。當然,這更是少不了急於得到柳府的馮文海。她死了,柳府對於馮文海來說就是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關於家主信物的事情是柳煙所問,然而卻是顧相宜在柳煙面前提及的,當然也有可能說不定,是這兩夫妻商量好的要置她這個柳老爺柳夫人最疼愛的女兒於死地。而沒大腦的馮楚楚,不過是一個隨他們擺佈的棋子罷了。從家主信物的事再到昨夜御製松花石龍馬硯臺的事情,很難讓人不會想到顧相宜不是馮文海身邊的人。而若是顧相宜在顧府之時,就已經和馮文海勾結,那麼顧相宜一定知道馮文海為什麼要陷害柳府,甚至殺死柳若楓全府上下滅口,也知道馮文海為什麼這麼急著要銀兩。所以,跟著顧相宜,或許就能夠找到他們目前找不到的線索,得到她始終疑惑不解的答案。
看了眼一動不動的柳若楓,柳眉妝當下有些生氣。“我說,叫你跟著前面那個男子。”
“為什麼要跟著前面那個男子,我又不認識。”而且,他為什麼要聽她的?有這麼多時間,他寧願多花一些時間在馮文海身上。
“他跟馮文海有關,說不定關於你府上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
柳眉妝話剛說完,柳若楓二話不說便迅速跳下馬車,朝著顧相宜離去的方向而去。柳眉妝瞧了一眼,這才走下馬車,果然,一聽到關於柳若楓全府被滅門的事情他絕對會去。這樣更好,他負責跟著顧相宜去看看情況,而她,就負責在這邊繼續討好馮文海便是了。如今多了一個柳若楓,或許會加快事情的進度。
拿著手上的包裹系在身上,柳眉妝便走進府衙。府衙之人大多時間過他的,也不是什麼生面孔,所以當下對她一笑邊放行。
胡師爺正好從府衙偏廳走過來,當下便看見正在門口而入的柳眉妝,瞧了一眼她背上的玩意兒。莫不是這柳公子又送什麼好東西來了?兩眼一眯,胡師爺八字鬍一翹,當下迎了過去。
“喲,我說今兒個這風怎麼吹得,原來是將柳公子給吹來了。”
柳眉妝一笑,當下也迎了上去,胡師爺這人可真是會說話的,怪不得能夠跟在馮文海身邊這麼久。就是她身邊有這麼一個會說話的人,估計也會十分喜歡的。更何況,這胡師爺可是精到了骨子裡面呢。
“胡師爺這說的是哪裡話,在下一向無夢,然而昨夜卻是做了個吉祥夢,合著今兒個一來拜訪馮大人就遇上了胡師爺。原來,這還是個預知夢呢。”
“哈哈哈……”好話說多了會膩,但聽多了可不膩,胡師爺當下眉開眼笑。“怪不得大人常在老夫面前提起柳公子是個人才,依老夫看,柳公子不光只是可造之材,更是塊璞玉啊!”
胡師爺是在官場之間遊走多年之人,這場面話說的那豈是一個漂亮可以形容的。對於人家的奉承話,他自然更加懂得如何回應。視線從柳眉妝身上的包裹移開,當下笑得更開。
“對了,昨兒個讓那些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