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聲遺蹟。”
而能夠庇護他們一家子的,也就只有他們顧府。馮文海沒那個膽子敢動顧府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著他都會忌憚顧夫人幾分。
“囉嗦!”柳眉妝也大概摸明白了她這公公的性子,倒是個爽快之人。可是同樣的話非得要說兩遍,他這不是囉嗦又是什麼,比她爹孃還要囉嗦。她柳眉妝又不是個貪生怕死的,鄙視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公。
這兒媳婦……顧老爺吃癟,她這就嫌他羅嗦了還,他這都不是因為欣賞柳眉妝所以才勸她及時收手的嗎?合著,他這是白做了好人!跟那兔崽子一樣,明明他老爺子是一片好心,可是這些個做小輩的,全當做是驢肝肺。他活了大半輩子,何時曾這麼嘮叨過,可是難得的一次囉嗦,還被人嫌棄了,這要是讓以前的部下知道,不是給他鬧笑話嗎?
柳眉妝見此,卻是朱唇輕勾,他這公公倒是個性情中人。也知道他並沒有氣惱,滄桑的眸子中,竟然透著一絲委屈。她這樣說人家,是不是一點都不尊老啊?
“公公無須擔心,我就不相信當今皇上個傻子。”
若是此話落到了有心人的眼裡,必然要大作文章,可是柳眉妝卻是絲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因為,她在說話做事之前,都給自己準備好了退路,自然這說話也不例外。
“此話何解?”顧老爺一臉疑惑,不過卻對柳眉妝敢罵當今皇上是傻子的行為暗暗豎起了大拇指,這三兒媳婦,還真是夠有能耐,夠有氣魄。敢罵當今皇帝的這世上還真沒出一個,他家琉緋果然有眼光。
全當做是娛樂心情
柳眉妝看著顧老爺,她總覺得這位公公身上好像隱隱有一種運籌帷幄的氣勢。就如同是經歷了生生死死,爾虞我詐的戰場一般。而這種人,大多都是一言九鼎之輩。她一向做事謹小慎微,也不知道此刻能不能完全的信任顧老爺。
“哈哈哈,你不願說我也不強求。琉緋與小侯爺這個時候應該快回來了,我們也先回去吧。”
顧老爺也心知柳眉妝心防很重,畢竟這種事情被洩露出去,對柳眉妝裡說無疑是死路一條。他試問他不會將事情洩露出去,但是想要人家將自己的生死交在他的手上,人家不敢輕易說出口也是正常。說完,顧老爺便抬腳向前走去,風吹起他的衣袍,竟有一種傲然風骨。
也正是這種風骨,讓柳眉妝心有折服。看著顧老爺的背影,柳眉妝緩緩道:“喬老曾經跟我說過,我的試卷乃是由聖上親自批閱,也就是說我能夠透過此次會試也是因為皇上的緣故。公公,你可知我在這試卷上面寫了一些什麼?”
“哦?”顧老爺也聽說過此事,倒是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一些故事參雜其中。由皇上親自批閱,那可真是古來第一回新鮮事兒。
柳眉妝見此神秘一笑,跟上顧老爺的腳步,兩人並肩而立向著原路返回。也正是這一點,讓柳眉妝更加信任了顧老爺幾分。自古以來,雖說這時候的女子地位已經提了些,但是仍舊還是男尊女卑。女子一般不能夠與男子並肩,基本上都是站在男子身後,以顯示出男子尊貴的地位,同樣的這也是男尊女卑的區別。可是顧老爺明知道她是女子卻絲毫沒有計較,所以說憑著這一點,柳眉妝才會更信任顧老爺幾分。
“眉妝當時在答卷之上僅僅只寫了一個仁字!”說罷,柳眉妝接著又道:“治國之道,無非仁德二字。仁排首要,掌天下之舵之人,必先要有一顆仁心。若是無一個有仁心的君主,那麼所謂的家國政策也不過皆是紙上談兵。”
若是昏庸的君主,必然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可若是有心的君主,必然會留意。其實說到底,她根本就是誤打誤撞。她本事抱著閒雅的心態,隨性而為,可誰料想竟會因為這一個字而透過會試,或許,也真的是如常人所說的她命中註定如此,可是柳眉妝這人,是不信命的。
“說的有幾分道理,繼續說。”
顧老爺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他好歹是一個歷經風雨的人物,自然不能夠說柳眉妝說的太好,免得讓這小輩尾巴翹天上去了。此君主的確是非彼君主,的確是好過先皇,至少如今的君主能夠撐起一個太平盛世,這也是先皇所不能夠相比的。
“不說了,肚子餓了。”看顧老爺聽得津津有味,柳眉妝反倒是收回了接下來的話。毫無形象的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她不喜歡乾糧,可是現在卻感覺有幾分餓了,也不知道夫君他們可有打到什麼好的獵物。
如今天下的確是算太平,然而,卻是鬥到了朝廷之內。聖上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丞相獨大,喬老在這之中只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