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笑意。
這讓雲九天更是憤怒,“很好,很好!”他潔白的牙齒,在這一刻,看起來格外駭人。那感覺,有點像,兇猛的老虎,要瞬間撕碎獵物的喉嚨。
“若是王這般閒情,找本宮鬥嘴的,那恕本宮不奉陪了。”風夜凰淡淡地掃了眼憤怒的雲九天,轉身準備離開。
“慢著!”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這般的風輕雲淡,心底那股已經平復的疼痛感,頓然席捲而來。
“太后這般疼愛火依舞,應該不會置之不顧吧!?”帶著一股邪氣的聲音在風夜凰的身後響起。
她微微蹙了蹙眉,舞兒不是已經給打入了冷宮麼?莫非還有些事端不成?
“舞兒出什麼事了?”轉身,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問道。
“紅杏出牆。”
“再加上一條謀害朕的罪名。依照法令,該如何呢?”當雲九天將這番話說完的時候,風夜凰愣了下。
“此話何解?冷宮全是女人,何來的出牆一說!”畢竟還是經過了後宮風雲驟變的風夜凰,豈會因為那一句話而變色。
“朕記得太后身邊有一名帶著銀色面具的侍衛吧!”他也不急,僅是慢條斯理地說著,而在這一句話說完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了他滿意的變色。
“王既然已經將舞兒打入冷宮了,何必過問這些呢?”沉默了許久的風夜凰,突然轉了話鋒,道。
“她就算是死,也是朕的女人!”雲九天失態地吼道。
“你何必呢!人都死了,還要折磨活著的人!”風夜凰不住地搖頭,關於他們的是是非非,雖然不知道具體,但是大概,她也是明瞭的。
“血債血償!太后不會連這個詞都不懂吧!”雲九天那一對黑色的眸子,頓然變得更黑,更暗,彷佛一堆看不透看不到底的深潭。
“舞兒心性善良,怎麼可能做出傷害別人的事!”儘管不知,但是人的品行是不會變的。曾經,一條魚兒受傷了,她都會哭的人,怎麼可能會傷害一條人命呢!
“心性善良,她的善良只有在你這裡才能看到。在我看來,她心狠手辣,陰險毒辣,陰謀詭計一堆,處處陷害人。”雲九天咬牙切齒地說道,想到過去的事,他心頭的恨意便狂湧。
“既然你對舞兒無情,更無意,那麼廢棄她的頭銜,送出宮外。你永遠都不用看到舞兒,也不用在擔心她的心狠手辣妨礙到你。這樣你總滿意了吧!”風夜凰隱忍著心中的怒火,清澈而響亮的聲音迴盪左右。
“休想!朕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雲九天暴戾的俊臉上掛著寒光,明顯寫著“生人勿近,否則後果自負。”十個字。
“過去的事,你無憑無據。怎麼能怪到舞兒頭上呢!”風夜凰清澈的眼中倒映著雲九天的臉。她不明白,九天為何總是這般固執。對自己是如此,對舞兒也是。難道他不知道,他的固執既傷害了自己,亦傷害了他身邊的人嗎?
“死無對證。你怎能保證不是她所為。”當初的種種,讓他不得不懷疑,就是她害死了紫兒。因為每每她單獨面對自己的時候,總是用很哀怨的眼神看著自己,甚至在看到自己抱著紫兒的時候,會流露出不悅,還有種他讀不懂的情緒。
那時候,除了紫兒,只有她。她的嫌疑最大,這就註定了她必須要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你怎麼能被恨矇蔽了你自己的心呢?!”當年的事,她不想過多的評價。因為她親眼看到的不多,但是要說舞兒害死了那名女子,她是千萬個不信。
“你不會明白的!”雲九天摔下一句話,轉身,跨步。
“你最好管好你身邊的侍衛,否則休怪朕無情!”
而風夜凰在雲九天離開後,才坐了下去。為什麼,當年的是是非非,到底是誰害了誰?
看來舞兒要順利的離宮,並非易事。
“太后,你,還好嗎?”一直隱匿在暗處的銀翼,緩緩地走了出來,將風夜凰扶了起來。
“今日,你是不是去教授舞兒武藝了。”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銀翼的轉變,她看得很清楚。
“嗯。”
“不要再去了。”挺直了腰,她緩緩地朝內堂走去。
“否則你會害了她的。”
遠遠的,這句話,從內堂裡傳了出來。
面具下的表情,誰也沒看到。他緩緩地嘆息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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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警告過風夜凰後,那名帶著面具的男人便再也沒有在冷宮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