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事情,她那樣絕頂聰明的女子,讓她心裡佩服得很。
她若有事,她會心痛。
很快,他們便到了皇宮。
雲九天直奔前殿,去了太醫院。而左小小直奔後宮,去看望太后。
她進了屋子的時候,沒有聞到藥香,卻只看到一個柔弱的身影躺在錦被裡,露出的臉色倒不是很蒼白,只是臉上沒有什麼生氣,直到看到她,那人的眼眸才一亮,整個人活了過來,她驚喜地道:“舞兒,你回來了,這些奴婢們也太懶了些,連報都不報嗎?”
“是我怕他們打擾你休息,便悄聲進來的,你到底怎麼了,現在哪裡不舒服?”左小小急急地奔到床邊,握住了風夜凰的手,她瘦了好多,手上幾乎沒了肉,硬硬地咯人!
左小小的聲音便哽咽了,“有什麼病也不要怕,這些御醫一定能瞧好的,若再不好,我去神醫谷求那神穀子來就是!”
太后坐了起來,左小小忙在她的身後放了一個錦枕,那風夜凰一副虛弱的樣子,但是臉上卻掛了笑意:“怎麼地是你自己過來的?那雲九天呢?那睿兒和龍鳳兄妹呢?怎麼不帶來讓哀家瞧瞧。”
“雲九天去了太醫院,瞭解你的病情,大概和他們商量法子呢,一會兒就會過來,那三個孩子我怕吵到你,也沒敢帶過來……”左小小看著她,有些奇怪,她雖然虛弱,但怎麼看也不象是病危的樣子,看來訊息是有誤的,“你先跟我說說,到底哪裡難受,飲食可是正常,哪裡可是痛嗎?”
風夜凰卻嘆了口氣:“我無礙的,只是不思飲食……”
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猶豫,臉上也掛著幾分羞意,左小小眨了眨眼睛,她覺得自己是看錯了,太后一向老成持重,雖然成令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但她覺得她的心已是老了,所有的衣服都是那樣老氣橫秋的,她說話的語氣也如此,好像五六十歲的老人一樣,不過今天,她雖然也自稱哀家,但語氣不是那麼地沉悶,到底是怎麼回事?左小小的心裡起了疑。
“不思飲食?是脾胃的問題嗎?”左小小仍是疑惑地問道。
風夜凰又搖了搖頭,她的眼神飄忽,看向了旁邊,那裡一個香爐,正幽幽地散發著梅香,左小小看她也不願意回答自己,便又問道:“莫非是別的事情,而不是病?”
風夜凰看著她,拍了拍她的手:“舞兒,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你,會不會如你一般的勇敢,從來,我雖有無數的想法,卻不懂得反抗,我的一切都是別人安排好的,從前從來沒有以為這有何不好,只是這些日子,我越發地覺得心裡難受,其實這件事情若說起來,倒是死罪了……”
她欲言又止。
左小小才發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她想了想,笑了:“若說死罪,我都夠死幾次了,你不知道我們這次在外面都發生了什麼,我收拾了雲九天,有多痛快,可是外人不知,我便不用死,如果你說所謂死罪,若現在仍不被人所知,那便不用死啦!如果你信得過我,你便與我說……”
左小小說這話時候,眼睛四處看了看:“對了,風姐姐,我那師父一直不離你左右的,怎麼回來沒有見到他?”
一聽她說這話,風夜凰的臉一下子紅了,她嘴唇動了動:“偏偏的就是因為他!”
她此言一出,左小上眼睛便亮了,她咧開嘴,嘿嘿地傻笑起來:“風姐姐,我就說嘛,師父眼裡,你比他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原來風姐姐是因為他,不過他人呢?”
“他走了!”風夜凰終於一咬牙開口道,這三個字好像是一個開關,一但開啟,那話便如流水一般了……
原來,雲九天離開宮後,銀翼與風夜凰之間那層窗戶紙就要破未破,風夜凰一直緊閉的內心,終於向他敞開了,可是她身為太后,他們只能苦望而連手都不能碰,許多無奈與哀嘆,夜夜響在寢宮中,風夜凰覺得自己的身上壓了很重的擔子,她無法選擇自己的人生,也正是因為此,這分感情一開始她就壓抑再壓抑,不也讓它萌芽,可人終究是人,日日面對,銀翼無限深情,她若一點不動心,那倒真是鐵石心腸了,可是動心了,又能怎樣,倒是更苦了,兩個人都很苦,銀翼守在了她身邊十年,這十年裡,他就是她的守護神,一直以來,他都遵守規矩,極力剋制,這回,他終於無法再忍受下去了,天天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愁眉不展,他想親手撫平,卻什麼也不敢做,他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帶她一起離開!
遠遠地離開,這宮裡是牢是籠,他們遠遠的逃離便是,她卻無奈地搖頭,雲九天離開了皇宮,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