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安穩的進行,但是,小庭至少應該已經知道雷驥長什麼模樣才對呀!“這……這……”江庭苦苦臉,雙指令碼能地往屋裡退,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原來真知她所猜想,萱的身分曝光了。
“你竟然不告訴我……”這下她的難過完全被憤怒所掩蓋,直直逼近節節後退的江庭,怒斥:“你這算哪門子的好朋友,虧我那麼信任你,敵人正大光明的出現,你不提醒我找地方躲,這一個月來,還若無其事的看他在這裡進出,眼睜睜的看著我踏入虎穴,你……你別給我跑——”
江庭哪肯等她把話罵完,轉頭就開始逃命,也沒忘邊逃邊為自己辯解申冤。
“你不能把錯全推到我身上啦!婚禮那天,他差點沒把我宰了,誰知道你們怎麼那麼厲害,不知從哪裡製造出一堆亂七八糟的陰錯陽差,要是我再揭穿他的謊言,準會死無葬身之地,你總不能要我拿一條小命,去表示對友情的重視吧!而且他那時也不知道你的身分嘛!”
“那你也不能見死不救!”
“我哪有?你說你要去‘雷氏’,我不是暗示過你很危險嗎?是你自己說不去不行的,現在怎麼可以冤枉我……”
“冤個大頭!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害得多慘!?”
“我不是故意的嘛!”
“你根本就是!”
“啊——”氣喘吁吁的江庭閃躲不及,在客廳被連雅萱逮住了。
完了!她可憐兮兮的望著那對居高臨下、彷佛要吃人般的眸子。
連雅萱拎著江庭領口的衣服,將她壓在沙發中瞪視著她,呼吸的高頻率沒比江庭好到哪裡去,所以逮到叛徒之後也在努力的調節氣息中。
待呼吸比較順暢以後,她生氣的道:“還跑!這房子就這麼大,你以為你能逃到哪裡去?”“是呀!早知道就租大一點的房子。”江庭勉強的扯出笑容。
連雅萱瞪著大眼,真的是認了,手一鬆,洩氣地跌坐在沙發裡。在這一番追跑的“運動”之後,她的氣也消了。
江庭摸了摸自己無恙的脖子,鬆了口氣,討好的道:“萱!你知道的,可以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你實話,就是因為進退兩難,才說不出口,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連雅萱往後一躺,脖子枕在沙發的椅背上,望著天花板,她現在只想知道、要怎麼樣雷驥才會原諒她!?
“Hi!”
雷驥沉吟的抬起頭,望著辦公室門口那張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燦爛笑顏,他以為她在知道他的身分以後,避開他都來不及了。畢竟,她拒絕當他的新娘不是嗎?
而一個星期不見蹤影,在他差點忍不住去江庭家把她挖出來時,她就這麼出現了。只是,特地跑來這裡跟他說Hi?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他真的不懂。
她的笑容在他毫無表情的凝視中,漸漸的轉為尷尬。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找他,而他連句話都不願意和她說。既然他還在生氣,看來她裝作若無其事是行不通的,還是回去好了。
“Bye…bye!”她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
背後突來的命令讓她的身體僵了一下,又不是他養的小狗,他叫她站住她就得站住?那他叫她去死,她豈不是就得選條幹淨的河跳?不過,心裡雖然這麼抗議,但是她很不爭氣的站住了。
很緩慢的轉回頭,她才悶悶的問:“幹嘛?”
他那種命令的口吻,她實在不太喜歡。想了幾天,她覺得自己不想嫁給陌生的工作狂,後來卻愛上他都沒錯,要說有錯,也只是她順口掰出的謊言錯了。“這是我要問你的才對吧!”他深遂的眸光中帶著冷冷的威嚇。
Hi!和Bye…bye!?這就是她來找他,所要說的話?
今天的她沒有用衣服掩飾自己女性的曲線,或許比一般女人的身材來得纖瘦高佻,但那貼身線衫和緊身牛仔褲都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展現出來,雖然臉上只多了淡淡的唇彩,但現在的她走在路上,絕對沒有人會將她錯認為男人。
而他甚至懷疑,為什麼之前自己會想都沒想過她是個女人。
就算她刻意男性化的打扮,他也不該錯認,而且她甚至是他當時差一點娶過門的老婆……想到這裡,他開始有些明白她不願意嫁給自己的理由。
套用她曾經說過的批評,他的確曾是一個對公事以外的事都不感興趣的工作狂,如果那是她蒐集到的資料,會不想嫁給他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如果她現在知道,因為她,他不再那麼熱衷於工作,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