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記得昨天也沒有告訴他電話。
帶著心中的疑問,顧銘義發動了車。
他突然想到,他認識王佩芝,任曉青在旁邊,肯定是從任曉青那打聽到了自己的電話。
這個疑問去了,但是凌東那邊他又該怎麼面對呢?
雖然對他的感情已經慢慢淡了,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不在乎了,因為關於他,關於他們的故事有太多太多的刻骨銘心,以至於現在他仍舊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心態去見他。
就好像是一道傷口,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慢慢癒合。偶爾地,也會因為癒合的過程,麻癢難當。於是就會把剛結好的痂,咬牙撕開,露出裡面血淋淋的血肉,只為享受那疼痛的快感。只是再深的傷口也終究會有癒合的那一天,癒合後的傷口,會留下深淺不一的疤痕。這是一個記號,也是一段記憶。
就如同此刻顧銘義跟凌東的感情,只是他還不清楚,對於凌東給他的這一刀,是已經結痂還是已經成為了疤痕?
如果是結痂的話,他這次回來,會不會殘忍地把傷口再一次撕裂開。如果成為了疤痕,是讓疤痕消失,還是重新再來一刀?
顧銘義有些怕,但是他不得不想。曲老師的話已經很明白地告訴他,凌東這次回來帶的是美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