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也別回去了,你跟崽崽去擠著睡,晨曦跟我睡樓上。”萍姐看似不經心,其實用心良苦的對江南說。
江南狡黠的說:“崽崽要是半夜醒來看不到你會鬧的,姐還是陪崽崽睡吧,我睡沙發就好了,晨曦睡樓上去,她也累了,自己一個人睡舒服點。”
萍姐沒答話,說面太淡了,叫晨曦幫忙去拿下鹽罈子來。
看著晨曦進了廚房,萍姐伸手揪住江南的耳朵,嘴湊到他耳邊小聲說:“賊小子,你心裡打什麼主意我還不清楚?你別想學你姐夫生米煮熟飯,這種事要讓小曦自己想清楚,她要心不在你這,你就是睡了她也是白睡,要走的還是會走。好歹我也看著她成人,你別害了她。”
晨曦拿著鹽走過來,看著這姐弟倆怪異的姿勢,心直口快的問:“阿南你又惹姐生氣了?”
萍姐鬆開手,屁股坐回椅子裡,打著哈哈說:“死小子搶我碗裡的肉呢。”
江南狼狽的揉著耳朵,衝晨曦傻樂,趁晨曦低頭吃麵,極快的倆根食指扒拉著下眼皮翻著眼白衝他姐做了個鬼臉,同時無聲的用嘴型對著他姐說:“你管我啊。”
萍姐做勢抬手假裝要打江南。
江南一縮頭,歪著脖子一邊吃麵,一邊指指晨曦。
吃完,瀨洗耳恭聽完畢已近凌晨,三人按萍姐的安排各自安睡。
第二十四章 突如其來的打擊
離開這城市一年了,晨曦看不出這座古老的小山城有什麼變化,依舊狹小的街道、擁擠而低矮的建築、象蜘蛛網一樣密集的電纜線從空中縱橫交錯的糾結著,象極了晨曦此時糾結的心緒。
五月的寶慶古城雖說已是立夏,卻仍略有涼意,晨曦身著從f城穿回來的夏裙在人群中顯得格外怪異,她扭捏著被江南半抱半拽的一路招搖過市,心裡有甜蜜也有隱憂。
江南是霸道強勢的,從踏進萍姐家開始,晨曦就再不曾脫離他的視線範圍,他斬釘截鐵的宣佈儘快結婚。
雖然晨曦重歸後與江南相見那刻就確認了自己的情感,但她對於這樣熱烈而霸道的“佔有慾”顯然是不適應的。她有些苦惱,回來快一週了,紫珊給她的假期只有十天,無論如何總該給紫珊一個交代,還有那個在苦苦等待依依訊息的陳明仁。
江南的父母對於晨曦的出現沒有太多的驚訝,這個最小的兒子一向我行我素,能讓兒子帶回家的女子,他們要反對是無濟於事的,何況晨曦也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知根知底沒什麼讓他們不滿意的地方。對於兒子提出要結婚,倆老沒有異議,還熱情高漲的開始張羅起來。
江南去晨曦家提婚事的時候,晨曦的父母反應冷淡,或許是對於晨曦的出走惱怒在心,父親連正眼也沒看江南,母親冷漠的說了句:“你們都搞在一起了,招呼都沒打一個,要結婚也不用跟我們說,我就當家裡沒這個人。”
晨曦沒有解釋,卻徹底的灰了心。
天下所有的人都可以懷疑她是否潔身自好,但是母親的這番話是對她最徹底的否認。無論江南有多霸道,對於晨曦婚前不能同居的堅持他是尊重的,晨曦感激江南在這件事上的大度,正因為如此,晨曦才更為肯定的相信江南對自己的愛是認真的。
這些天,江南請了假拉著晨曦大街小巷的轉。按江伯母的意思是希望他們婚後能住在身邊,江南堅持要單過,因而江伯父建議去看幾處房子,滿意了就由老倆口出資買下來。
原本江家的意思是買江伯父單位的集資房,一來離家近方便照應,二來江伯父大小也是單位的領導,按排資論輩也好,工齡也罷,在房款上還是很有優勢的,但是江南很早就知道晨曦一直夢想有個獨門獨院的小家,能有種種花、養養貓貓狗狗的小院子,能遠離喧囂安靜生活,所以一定要找一處帶院子的民居。
晨曦無法阻攔正處於狂熱狀態下的江南,只能被動的跟著江南每天四處轉悠,事實上,晨曦想跟江南說先訂婚,必竟自己才二十二歲,必竟f城的工作總還是要有個交待的,何況因為她沒有向原單位辦理任何請假手續就一走了之,原單位已經將她除名了,她不想做個閒人讓江南養活。
“江南,我們先別回去,去山上坐坐吧,我想跟你說點事。”從馬家墳山附近的一戶民居看完房子出來,晨曦終於鼓起勇氣想跟江南談談。
江南歪著頭笑起來,詢問的說:“快六點了哦,姐姐在家等我們吃飯呢,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吧?”
因為和家裡完全決裂了,這些天晨曦一直住在萍姐家,她堅決反對江南提出的住到他家去的提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