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
長久的沉默,時間彷彿凝固不動,隔桌而據的爺孫倆,相似的眉眼間是同樣的冷淡堅持,如同兩個相互角力的鬥士,緊守著各自的立場,互不相讓。
‘爺爺,您所要求的我都會做到,唯獨這一點,我,決不讓步。’
陳子墨淡淡的說完,不待老爺子再次發難,已經站起身來,幾步走到書房門口,右手輕輕搭住門把,停下身,卻沒有回頭,‘張家那邊,您就不用指望了,我絕不會原諒曾經陷害我的人,更不會過企圖傷害她的人!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了,您難道會容許一個隨時準備利用孃家作為要挾的女人做您的孫媳婦兒麼?’
這次換老爺子沉默。的卻,這次張家閨女的做法很令他老人家不快,就算是給子墨一個警告,可像這樣把陳家上上下下全都算計進去,讓他們全都跟著她的步子跑,也太不給老人家面子了。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張家的背景更是不容小覷,如果張家那丫頭能把這份能耐用在幫助子墨的上面,對子墨未來的仕途自然大有益處,也許,瑕不掩瑜呢……
陳子墨輕笑,回過身來看著書桌後面的老者,‘即使瑕不掩瑜,奈何她不是我要的那一塊。’說罷,瀟灑的推門而去。
福伯一直守在客廳裡,見他出來,連忙招呼他吃點東西。從下午出發到現在,他還沒吃過什麼東西呢。陳子墨搖搖頭,這個時候,他哪裡來的心思吃東西……徑直走到門口,取下外套和櫃子上的車鑰匙,一言不發的離開。
外面的夜色正濃,陳子墨靜靜的倚在車旁,想象著明天雲瑄面對那些莫須有的指控時,心裡會是什麼樣的感受?久遠的記憶被再次血淋淋的揭開,努力想要遺忘的過往被擺在聚光燈下,那樣的感覺,他能想象得到,卻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面對。
一陣難過,他狠狠的一拳垂在車頂,猛地拉開車門疾馳而去。在趕回京城之前,他還要去拜訪幾個人,不管張拉拉出於什麼目的,他不相信,單憑她一個人能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揪出所有潛藏在暗處的算計並一一拔除,是他現在唯一能夠為她做的。
馬不停蹄的連夜拜訪,把所有可能的暗礁排除,當他真正踏上歸程之時,一切已經盡在掌握。
當他真切的看見巧笑倩兮的她時,一顆心才算是放回原位。雲瑄的臉上並沒有他預想中的憔悴和失落,除了眼睛稍微有些紅腫之外,看不出有任何不同以往的地方,同阿楚坐在一起,仍是言笑晏晏的調侃不斷,他這才放下崩了整整一天的那根弦,安心的順熟。
三十幾個小時的不眠不休的長途奔勞,疲倦已經無法剋制,知道小睡片刻後,才稍稍恢復了些精神。從未在她面前展露過疲憊,這次醒來,毫不意外的從她眼裡看到了擔憂。相互交握的手掌,傳遞著不必言傳的情緒,雖不願,但心暖。
褚鳳歌聽著陳子墨把這一天多的行程交代完了,思忖片刻,才有些遲疑的問道,‘你說這些事兒都是張拉拉一個人搞出來的?’
‘當然不是,’陳子墨接過雲瑄遞過來的海鮮粥,邊吃邊說,‘我回來之前,找了北邊的那幾個,問了些事情。據他們的說法兒,前面那事兒是恰好有人往上頭遞了檢舉信,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可他們兄妹特意找上邊施了壓,這才直接派了工作組來,又趕上那位部長心有不甘,抓住時機佔了位,等後來事情說清楚了,已經沒了退步,這才不得不停了我的職。 ’
‘另一方面也是怕立刻上調影響組織的威信不是?’褚鳳歌撇了撇嘴,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折損了面子,‘反正就是你先受點兒委屈,全了上頭的面子唄!倒讓那個部長撿了大便宜。’
‘放心,帽子太大,會擋住視線的,有他摔跤的時候。’陳子墨淡淡一哂,不以為然。‘至於小瑄這件事,完全是他們兄妹一起策劃的,找了張家以前的舊部,從檔案室把卷宗調了出來。’
‘張斯斯那小子?他還真是寵著自家妹子,陪著她這樣胡鬧,就不怕他們家老頭子怪罪?’褚鳳歌本來就跟張斯斯不對付,這次更是恨的牙癢癢,咬牙切齒的要給他好看。
陳子墨搖搖頭,目光轉向身旁的雲瑄,‘他們就是要讓小瑄沒辦法繼續在TS呆下去,另外,更重要的是讓父親和爺爺知道,她不是陳家媳婦的合適人選。’
說到底,這一切不過源於張拉拉的嫉妒,最無辜的就是被舊事重提的她。
‘喂,張家那丫頭不是一直喜歡你嗎?從小就跟在你屁股後頭,我怎麼嚇她都不肯走,這回怎麼捨得下心來害你?’褚鳳歌斜挑了眉眼抑鬱他,又把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