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同席有人拿手指點了點他,說,“你們看看這溫家老二,整一個活生生的葛朗臺,一點兒虧不肯吃。”
眾人又笑起來。
侍應又端了托盤上來,席敏奕要了根雪茄,又拿了根,示意溫浮生接著。溫浮生擺手,這味兒香則香矣,卻是能不碰則不碰,偶爾抽抽菸便罷了。
席敏奕眉毛聳動,笑了一下。
葉小寶在一邊叫,說:“席敏奕,這根給我。”
“有的是。”席敏奕笑。
侍應端了托盤,又往葉小寶那裡去。
葉小寶拒絕,橫著眉毛:“我還就惦記你手裡那根了。”
“潑皮!”這回是溫浮生笑出來。
席敏奕抬手招了侍應,要了一瓶白酒,幾個人面前都給滿上了。
溫浮生接過杯子。
“席敏奕。”
“唔……”席敏奕解下外套,後面的侍應過來幫他取走。
“這杯是我謝你的。”
溫浮生仰頭,一口飲盡。速度快的,席敏奕著實愣了一愣。
“哈。”席敏奕笑出來,一時沒了言語。
溫浮生吁了一口氣,又把面前的酒滿上:“我就知道,你席敏奕要麼不開口,一開口,準沒好事。我先乾為敬,倒也省得自己日後犯難了。”
“你溫浮生就這點兒出息啊。”席敏奕笑了。
“你這人邪性,我得離你遠點兒。”溫浮生說話不帶客氣的。
席敏奕摸了下下巴,笑:“我也不是要找你幫什麼忙,有件事,你承情也好,不承情也罷,我總歸是要跟你知會一聲。”
溫浮生也笑了下,眉目舒展:“行,你說。”
“和白前,他日喀則就不必去了吧。”
溫浮生坐著沒動,眼睛看向別處。聽著他剛才說的,“知會”,也的確不是什麼天大的事兒。
“還真是知會啊。”他敲了下桌子,過了一會兒,拿起酒瓶子,晃了晃,“容我好奇,誰讓你舍下這麼大面兒。”
席敏奕好像沒聽出來溫浮生話裡的不痛快,笑笑,舉起杯子呷了一口,說:“那是誰,又讓溫二少舍下這麼大面兒,肯欠我一人情呢。”
溫浮生一愣,還未來的及開口,便聽有人叫他們,說你二位今兒怎麼相談甚歡了。
是吧,他們二人,多說兩句話,旁人都覺得稀奇。溫浮生揉了下眼皮子,所以說,今兒壓根就不該過來。
“罷了。”溫浮生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席敏奕再側過頭的時候,溫浮生已經過去葉小寶那邊,彎腰不知在說什麼,再一回頭,連影子都沒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誰又交了新女友了,誰又升官了,誰又發財了。
……
晚上,蘇七七被曼生拉了出去,她琢磨著,最近公司裡給曼生排的通告很少,怎麼晚上還要出去。
已經是期末了,曼生還得臨時抱佛腳的去參加學期末考試。前幾日,她剛替曼生去B大抱了一大摞的書本回來。拖曼生母親的福,這些書本都是第一手的資料,趕通告的間隙,多翻翻,及格是沒有問題的。
結果,曼生照玩不誤,反倒是她閒暇時,翻看了不少。曼生唸的是戲劇影視文學,方向是劇作創作,專業書看起來,倒也不枯燥。據說,當時這個專業在B大隻招了20人,要求極為嚴苛,撇開家中的關係,曼生本身的能力自然不容小覷。
等蘇七七跟著曼生來到了目的地,才真切體會到了,這位大小姐有多亂來。
侍應站在一旁,曼生揮了揮手:“咖啡。”
“七七,你要什麼?”
“溫水,謝謝。”
“哎,你讓開點兒。”曼生用選單遮住臉,只露出一雙晶亮的眼鏡,小鹿似的,朝著隔了幾個臺子的桌子看過去。
侍應往後退了一步。
“哎,你閃開,有事我會摁通話器的。”曼生有些不耐。
“曼生……”蘇七七壓低聲音,“這樣不好吧?”
那桌子與外隔著一層薄薄的淺藍色的幕簾,隱約能看出來,有幾個身份顯赫的人在那裡用餐。
蘇七七起先猜著這是家庭聚餐,因為她認出了溫道筠與溫道明,至於溫道明旁邊的那位女士,倒也好認,溫浮生的眼睛,還有某些角度的神情,與她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但見曼生如此神道的樣子,便又推翻了這個猜測。
“哎,七七,你幫我看看那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