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得答案。
是,像所有的人說的,她程端五就是犯/賤。可是叫她怎麼辦呢?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把心剜掉。她愛累了,恨怨了,也活夠了。可是除了堅持,她還能做什麼?
如今她終究醒了,她的理智終於戰勝了她的心智,她不再渴求愛情,她只求現世安穩,只想找個平凡的男人度日。
難道這樣,也不可以?
陸應欽從來沒有在程端五臉上看過這樣冷然又陌生的表情。她的眉她的眼在經年歲月的磨礪下日趨美麗,可她從前勃勃的生機肆意的笑容卻再也不見。
她直直的盯著他,黑眸凜然,纖瘦的身形,傲然佇立,她沒有說話,只是屏息等待著他的答案。
陸應欽英挺的劍眉緊蹙,他緊緊的禁錮著程端五,卻不知自己能說些什麼。
程端五絲毫無愧的表情竟然讓陸應欽有了無地自容萬分難堪的感覺。他陡然陰沉的瞪著程端五,緊抿薄唇,寒光四射的目光中迸射出強烈的怒氣。
程端五問他:“陸應欽,你為什麼要和他比?你愛上我了麼?”
那洞悉的目光竟然讓他有些動搖。他搖搖欲墜的自問:陸應欽,你怎麼了?你愛上她了嗎?
他緊緊的箍著程端五纖瘦的手腕,力道大的驚人,直到程端五疼得無法忍耐呻/吟出聲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失控。他驟然驚醒,放開了孱弱的不堪一擊的程端五。程端五像團爛泥一般緊靠著牆壁,和他一拳之隔。
良久他才冷嗤:“程端五,少白日做夢。”
程端五被斥得胸口一緊。她只覺得自己幾乎要站不穩了。她深深的喘息,努力調節自己的呼吸,讓腦子裡那些荒唐的想法快些消散。
雖然陸應欽不愛她,但她對陸應欽的逆鱗所在還是十分了解。她幾乎是玉石俱焚的抬起頭,用陸應欽無法接受的方式羞辱自己,也羞辱他。
“如果不是愛上我?難不成是對我這殘花敗柳之身有所念想?”程端五努力冷酷的笑著,卻有種異樣的風情萬種,她伸手開始解自己的風衣腰帶,動作極慢,一顰一笑都是那麼撩/人。她的姿態慵懶而嫵媚,幾乎讓陸應欽難以自持。
“想陪陸先生睡的女人該是有很多吧?”程端五幾近惡毒的一字一頓說著,這情景,這話語,都讓陸應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陸應欽突然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程端五,他開始懷疑,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程端五麼?
彷彿時空錯位,那個充滿複雜情緒的早晨彷彿情景重現。程端五的臉孔和那日一言不發的少女臉孔重疊。
陸應欽一瞬不瞬的盯著程端五嫣紅的薄唇,看著它一張一合:“陸先生有情緒想跟我睡,我豈有不從的道理?只是希望陸先生髮洩完了,能放了我,對我這麼低賤的女人產生欲/望,怕是連陸先生自己也覺得侮辱吧?”
她明明是笑著,明明表情是那樣動人而嫵媚,可是她的眼底卻冷如寒冰。
陸應欽只覺得胸口一窒,陣陣寒氣從背脊心往上升,全身都冷得無法適從。
程端五的動作還在繼續,她白若蔥根的手指一顆一顆的解著風衣的紐扣,卡其色布料下面凝脂一般的肌膚漸漸顯山露水,陸應欽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彷彿有一根無形的繩索狠狠的拉扯,程端五的動作表情話語都像無形的巴掌,直搧得陸應欽無地自容。
陸應欽面色狠厲,眸中有濃濃的殺意,可程端五卻是毫無懼意。她的動作還在繼續,突然,她雙手一扯,遮住她身體的屏障陡然展開。
那是一具能讓男人眼前一亮的胴體,陸應欽身子微微一動,他幾乎要被眼前這香豔到極致的美景吸引,可程端五的狠狠的諷刺還在繼續,活生生將陸應欽從那迷濛的狀態裡敲醒。她幾乎漫不經心的說:“陸先生把我扯進來不就是為了這個麼?請您快點,做完了我們兩不相欠。”
“放肆!!”陸應欽身體裡的火苗終於狠狠的竄了起來。他怒目而視的瞪著程端五,幾乎要將她撕成碎片!
“啪——”盛怒之下,陸應欽幾乎沒有控制力道的一巴掌狠狠的摑到程端五的臉上。程端五被他打得搖搖欲墜,整個人往地上傾倒。就在程端五搖搖晃晃就要倒地時,陸應欽卻又一把將她扯了起來。
程端五幾乎本能一般蜷縮著抱著自己的雙肩,下意識想要自我保護的動作。可她又怎麼敵得過陸應欽的力氣?她太瘦了,頸項白皙細長,陸應欽的手掐在她的脖頸上。他幾乎毫不費力就能扭斷她的脖子。
他眼中盡是嗜血的寒光,“程端五!我警告你!少惹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