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鼓聲敲進了在場每個人的心裡。皇上看痴了,可元佐卻不解風情偷偷的跑到了廊外,“丫頭,果然是你?”
芸兒笑笑,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是秦王趙匡義的兒子啊。
芸兒齜牙咧嘴的笑了笑,你是他的兒子啊。元佐奇怪,難道你認識我父王?
芸兒嘿嘿的笑了兩聲,不置可否。
又一個少年姍姍而來,是德昭,驚訝於你們怎麼認識的?
元佐沒有實言相告,怕芸兒尷尬,便搪塞到:機緣巧合。
元佐反問:你們又如何認識的?
德昭同樣的心思,學著元佐的客氣,機緣巧合。
芸兒覺得好有意思,這兩個人是兄弟,卻為了自己撒謊糊弄對方。三人哈哈大笑,重逢總是好事一樁吧。
其實,李處耕將軍也注意到花蕊夫人的侍女,有點像自己的女兒,只是多年不見,自己也記不清女兒面貌,何況是花蕊夫人的侍女,又不方便直接詢問。只能伺機而動。芸兒看見了自己的父親,雖從小到大,只有三面之緣,可那張讓母親不停記掛人的臉,自然記得清楚,可是芸兒並不願意相認。
相認對芸兒來講已經沒有意義了,心智未成之前,渴望父愛,可如今父親一詞,只是母親相思至死的烙印,只是折磨母親半生的符號,代表母親的思念和痛苦外,再無其他。
宴會依舊,裡面歌舞昇平,輕紗薄裙的舞姬長袖飄飄,讓人浮想聯翩,絲竹管絃齊鳴,好不熱鬧。廊外三個少年也聊得甚歡。
直到一個人拉住了花蕊夫人的手,原來皇帝走了過來,要與夫人一起跳舞,夫人想收手,可被皇帝拉住不放,皇帝也許是真的醉了,嘴裡喃喃道:好美的玉手。。。。。。
花蕊夫人大驚,跪倒在地:陛下您喝多了。。。。。晚宴才在一片惶恐和凌亂中結束。
清晨,皇帝醒,覺得手邊有什麼異物,掀起被子一看,嚇呆了,是一雙石膏做成的女人的手,大叫:來人啊。
侍衛交代,只有徐貴人夜間來看過陛下,再無其他人來過。。。。。
於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徐貴人被貶為庶人,其子被交於王貴妃照顧,王貴妃暫時掌控後宮。無任徐貴人如何在宮門外叫屈,如何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結局已經不可能改變。王貴妃是天上掉餡餅,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就擢升了。。。。。徐貴妃是天降橫禍,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皇后安然自得的在外燒香拜佛:請保佑我兒,身體健康,洪福齊天。
皇后是聰明的,流水的美人,鐵打的太子。。。。。難道不是嗎?花蕊夫人算什麼,根本不成威脅,畢竟她名義上是孟昶的妻子,也無子嗣,真正的對手是後宮裡有子嗣,還有家族勢力的貴妃美人們。。。。。
德昭已經是年少初成,再過幾年,一旦正式立為太子,我這個皇后也就熬出頭了,不用再委曲求全了。。。。。。德昭啊,你要快快長大啊,母后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第十章想自由
花蕊夫人宴會受辱後,一直臥床不起,御醫說是驚嚇過度。花蕊夫人終於可以清淨的過幾天安生日子了,這病自然就纏綿悱惻,怎麼都不能痊癒。
一日,街上趙匡義巧遇花蕊夫人的丫頭芸兒,芸兒本想躲閃,無奈被將軍認出,只好過來行禮,趙匡義便問:夫人可好?
芸兒沮喪的說:怎麼能好?夫人尋死覓活的,幾次都被秦國公孟昶救下了,國公還說,有夫人在,大家的日子才會好過些,夫人聽後,氣得吐血。。。。。。
趙匡義挺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心中懊惱和愧疚,是自己害了夫人啊。
趙匡義問芸兒,可有機會能見一面夫人,有幾句話要說。
芸兒告訴將軍,明日夫人會去天寧寺上香,請後堂等。
翌日相見,夫人越加清瘦,寬大的衣袖被風吹起,夫人如同垂楊柳的枝條,似乎要隨風飄走。幾乎讓人感覺不到夫人真實的存在。看的趙匡義心裡酸楚,卻不能言明。
夫人可想離開汴梁?趙匡義脫口而出。
夫人扶欄望窗外,想當如何?不想又當如何?不過是黃粱一夢。輕輕吟道: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得卻故人,卻道故人心易變。
將軍可知,奴家沒變,只是他變了。
趙匡義明白花蕊夫人的意思,一個連死都不怕,只求與夫君共赴刑場的女子,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