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損才……”
很顯然,徐子青的話適得其反——
徐晉夫手臂一揮,愣是打翻了水杯。
滾燙的水,炎涼當即被潑了一身。
炎涼頭一回如此欽佩自己這位同父異母的姐姐,竟然提前準備了這杯滾燙的水給她……
“年輕不是藉口!你為什麼不能學學你姐……”
炎涼低頭看看自己,白色的衣褲已被水浸潤得半透。她自己都詫異,自己竟還笑得出來:“你從來都是不聽我解釋就給我治罪,我已經習慣了。”
說完調頭就走。
她走出會議室,能感覺到周圍的人都在窺伺,窺伺她的狼狽。
炎涼撫著額快速朝電梯走去,水涼透了衣襟,滾燙。心口卻是越來越涼,涼的她透不過起來。
你太讓我失望了……
耳邊迴響起徐晉夫的這句話,炎涼嚯地抬頭。
她這一抬頭,駐足在她周圍看熱鬧的人們被撞破,紛紛閃避開目光。
此時的她,手臂燙的通紅,衣服褲子都溼了,內衣清晰可見……炎涼突然被一股強大的無助感籠罩,不知如何是好。
炎涼就這樣被釘在原地。
周圍的熱鬧襯得她越發渺小。
是啊,她該去哪兒。
突然,肩頭一重。
有什麼東西披在了她肩上——
炎涼猛地醒過神來,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竟被披上了一件西裝。
她還未來得及抬頭,一隻手搭在了她另一邊肩頭,牢牢攬著她,穿過眾人的目光,走進電梯。
平緩下行的電梯。
只有兩個人的電梯。
炎涼偏頭看,光可鑑人的電梯壁,映襯著身旁這個男人堅毅的側臉。
“蔣、彧、南?”
聞言,男人偏頭回視。
他的笑很淡,但是直直映在了炎涼眼裡。
他是那樣雲淡風輕,又那樣志在必得地看著她:“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叫什麼了,那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的名字?”
炎涼默默看著這個今天解救了她的人,也是引起這些禍端的人,一時不知自己該不該回答。
***
猶豫許久她才開腔:“炎涼。”
話音落下的同時,這個男人竟嚴肅地審視起她的臉來,炎涼被看得十分不自在,他卻是忽的似笑非笑地一揚眉梢:“原來是徐家脾氣火爆的二小姐。”
此人的這副表情看得人想要磨牙霍霍,炎涼“呵”了一聲,似冷哼又似苦笑,她低頭看看自己,“你看我現在這副挫樣,明顯都已經被人欺負到頭頂上了,哪點像是脾氣火爆?”
這女人的這番自嘲,引得蔣彧南深究似的眯起了眼打量她:“可我一點也看不出你在傷心。”
“還沒到傷心的時候。”
電梯“叮”的一聲抵達地下停車場。炎涼深深吸了口氣,脫下西裝還給他:“你來我們公司應該是有正事要談吧,就不麻煩你了。”
說完就要走出電梯。
可這時,一隻手自後扣住了她肩頭。
炎涼回頭,見他用下巴點了點她手臂上的紅痕:“你有必要去趟醫院。”
炎涼笑了下:“我現在還分不清你是敵是友,想必你也是。所以,目前為止你還不必費心思來拉攏我。”
聽她這麼說,蔣彧南忽的雙眉一皺,但很快眉心就舒展開來,恢復一貫的淺淡笑容:“男人對漂亮女人獻殷勤是種本能,炎小姐,別對自己這麼沒自信。”
能把一句揶揄說得這麼委婉,炎涼倒是挺佩服他這點,可她來不及回敬他些什麼,電梯門已經應聲合上,表情懶懶目光銳利的男人消失在門後。
炎涼看看手錶,即將10點。
她的車就停在不遠,炎涼找到自己的車,倚著車身蹲下。她正思考接下來該這麼做,很不巧的她的電話響了。
看號碼,是徐子青來電。炎涼正要結束通話,卻中途改了主意,按下接聽鍵。
“炎涼,你現在在哪?”
徐子青語帶滿滿關切,興許正當著徐晉夫的面打這通慰問電話,炎涼沉默地聽她繼續演:“我讓司機送你回家,剩下的事我來處理,你就別生爸的氣了,好麼?”
“徐子青。”炎涼冷冷打斷她。
電話兩端都沉默了片刻,炎涼這才笑一笑,說:“不是隻有你會裝可憐的。”
說完不等徐子青反應,她已結束通話電話。下一秒,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