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聽你的?"
這樣伶牙俐齒的炎涼彷彿只存於他的記憶之中,這兩年間的她似乎收起了所有的刺,以至於一時之間周**有些無法招架,炎涼趁此機會徑直朝病房門走去,周程無奈之下只得沉默地跟上。
***
即刻出院。
她坐進周程的車裡,擋風玻璃外,大雨絲毫不見止歇,自天際傾灑而下,模糊了視線。
周程不由擔憂地看向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炎涼,她臉上不見半分血色,一副下一秒就將倒下的樣子。
可他終究什麼也沒說,沉默的發動車子。
周程駕車急駛,雨刷持續不斷的工作。炎涼繫好安全帶後一直沉默地閉著眼,頭暈目眩地坐在那兒,腦袋被各種問題塞滿:誰在暗處助了她一臂之力?見了梁瑞強之後她能說些什麼?怎樣促使蔣南破壞協議?除了兩年前婚禮當夜,炎涼再沒見過他生氣,激怒他何其難?怎樣誘使江世軍踏進陷阱?
越想越頭疼。
感覺到車子終於停了,炎涼吃力的睜開眼睛,卻發現周邊景色甚是熟悉。
這哪是梁瑞強下榻的酒店?分明是徐宅。
她的耳中還有些事故造成的轟鳴,周程的聲音像是覆著一層膜,聽起來恍若從遠山傳來,那樣輾轉柔腸卻又不容反駁:"聽我的,好好休息。梁瑞強那邊我已經約了別的時間,你現在冒然過去,只會讓梁瑞強覺得我們兩個在事件處理上出現了分歧,得不償失。"
周程說完,不等炎涼開口,已撐傘下車,繞到副駕駛這邊拉開車門:"我送你到主樓。"
"你不帶我去見梁瑞強,那我自己去。"
她還要逞強,握住方向盤就打算挪到駕駛座上,可就是這麼一挪,她頓時眼前一黑,不得不趴低。這是身體對她的任性的懲罰。周程半個身子探進車廂,將炎涼攙出來,她終於認命。
周程將她送到家門外,就此告別,炎涼一人開門進屋,已經是傍晚,雨未停,天幕已黑。
她徑直上樓,渾身跟散了架似的,扶著樓梯把手緩慢挪了一路,終於把自己顫巍巍地送回了臥室。
可剛走進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