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
心裡始終只有雱安,你也知道,所以才會委屈自己,如果你們真的在一起了,那一點點的委屈就是致命傷,你會永遠記得他的心不曾完
全屬於你。”
“輕言,你知道不可能的,只是你的心裡還抱著一點點的希望,希望奇蹟會出現。”
“我知道跟你說這些其實根本就沒用,如果你自己看不開,不過那也只是你自己的事,我言盡於此,至於你願不願意聽,那就是另
外一碼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徐輕言,好自為之。”
手機另一端,方天的聲音一字一句,全部擊潰自己。
冷靜的語言好像一把刀讓自己完全說不出話來,只能徒勞的聽著手機裡傳來提示對方掛機的嘟嘟聲,無力的沿著床沿滑下。
終於還是以這樣一場鬧劇的方式收場,徐輕言無奈的牽動著嘴角,笑的一絲苦澀。
為什麼自己可以這麼冷靜?當自己聽到莫一的話之後居然只是短暫的窒息,自己清醒的可以回想起他的每一個表情,他的每一個動
作,他的每一句話。
想的久了,心也慢慢的不痛了,這是不是代表著自己終於逃脫了名為莫一的牢籠?
伸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裡面放著一個煙盒。
這是剛上大學的時候,莫一遞給他的東西,也是第一次見面的話題。
這幾年,自己始終捨不得丟掉,跟著自己從宿舍到公寓,從茫然無知的少年到終於可以隱忍的笑著面對青年,從一開始的心動到中
間的忍耐,從衝動到現在的沉寂,它始終都在。
徐輕言舉起它,窗外的月色透出窗戶朦朦朧朧的照進來,照在煙盒上,多出一絲朦朧的感覺。
裡面還有最後一隻煙,徐輕言冷靜的撕開盒子,伸手拿過打火機點燃那最後一隻香菸。
已經過了幾年的香菸已經沒有當初那種淡淡的清香,徐輕言還是狠狠的吸了一大口,被辛辣的煙味嗆的捂住嘴不住的咳嗽,眼角有
點發紅。
徐輕言攤開雙腿靠在床沿,眼睛看著窗外朦朧的月亮,煙在手指間靜靜的燃燒,煙霧嫋嫋,焚化成灰,無情的掉落在地板上。
原來和莫一認識,也真的有這麼久了,久到自己都快忘記是為什麼而心動,久到已經沒有力氣再這麼混亂下去。
就這樣結束吧,莫一有他自己的生活,就算他再怎麼對自己好也是沒有辦法的,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沒有辦法比的。
整個晚上,徐輕言的手裡沒有斷過煙,也許有些時候,在夜晚適合一邊看著煙燃燒一邊想一些平常想不清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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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輕言猛吸一口氣,從床上翻起來對這鏡子雙手拉住面部肌肉,做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的表情。
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
徐輕言這麼想著抬頭看著窗外有些刺眼的陽光。站起來走到窗前伸了個懶腰,轉身走出臥室看到客廳裡擺放著的盒子就微笑起來,
還沒開啟就聞到濃濃的糖醋排骨香,勾引的自己食指大動,肚子裡的饞蟲也開始造反了。
這樣的生活也不錯,每天有可可寶貝給自己做好吃的。
徐輕言快速的消滅完一大盒食物,擦擦嘴去那個基本上沒用過的廚房將盒子洗刷乾淨,擦乾手走出來站在客廳正中,想了一會兒,
走到臥室裡,將擺放在書房裡桌子上的相框開啟來,裡面是一張照片,將照片抽出來放進抽屜裡,徐輕言靠在桌子旁呆了一會兒隨即拿
起洗乾淨的盒子轉身出門。
空蕩蕩的木質相框沉默著站在書桌上,彷彿代表著一段被放棄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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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可好像做賊一般溜回家裡,剛想趁著莫子玉不在客廳的時候溜回客廳裡,結果被撞了個正著。莫可條件反射的捂住額頭,卻早就
被眼尖的莫子玉看了個清楚,頓時皺起眉頭,“哥哥,我是要你去送飯盒,為什麼你每次都能搞出些事情出來?”
莫子雨撲過來看傷口,嘖嘖的驚訝,“腫起來了,好大一個包,但是隻是有些紅,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