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怎麼說那個女人為他死過無數次?他不想刺激她讓她在悅的面前作出那樣的事情,他不允許她有任何的傷害悅悅,可是,到頭來,他終究會失去她,失去她哈!
想到這點,想到不能在看見她,不能聽她的聲音,不能吻她,不能攬她在懷裡,他就揪心的痛,痛徹心扉的痛。
痛到骨頭裡,痛到不知道自己還活著,
痛到以為自己一直痛著從來沒有輕鬆過,
痛到一秒抵千年,
“悅悅”他夢囈一樣,“如果沒有這些,你是不是真的會嫁給我?你是不是真的愛我?”
他的心一直在這樣的煎熬著,不敢知道答案,不敢去探究答案,他就像那樣永遠的呵護她,從
來也不敢奢求她會全心全意的愛他。
“我去找你本來就是想嫁給你的,”柳悅幽幽道,“那你愛我嗎?悅悅,你問過你的心,你愛
我嗎?悅悅,你什麼時候才能張大,什麼時候才會懂得自己的心,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想保護什
麼想真正的為什麼負責人?悅悅,想過嗎?”
他的一番話,想春雷初綻,響亮清脆卻又力重千鈞的劈進柳悅腦海海里。
要什麼?愛誰?保護什麼?為什麼負責?
“悅悅,等你覺得自己長大的時候,覺得你可以承擔責任的時候,你覺得你玩夠了,累了,你來找我,就發到我的郵箱你,我告訴你的那個”
許韶楓說這話的時候,說得風輕雲淡,可是他的表情是嚴肅的一本正經的,他的眼睛是專注的清亮的……
她又想起來自己曾經依賴段文忠的日子,他對自己那麼好,他陪她度過最難熬的日子,她不能就這樣傷害他背棄他,回報他是她的責任嗎?
她輕輕的反摟住他,“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愛你,可是你傷心的時候我真的很心痛,很心痛。”
她任由段文忠用幾乎勒斷她的力氣抱著她。
晚上她躺在他的身邊,他就這樣看著她,看了一夜未曾閤眼。
看著她的眼眸裡波光流轉,睫毛彎彎,她幾近透明的肌膚吹彈可破,
看著她進入夢想,睡得黯然神傷,表情不停變換
看著她的掙扎
看著讓自己絕望
看著讓自己發狂
她是他的愛,可是他卻只是她生命裡的過客,落花愛向流水去,流水何曾意落花,悅悅,我是
你長流不息生命裡的落花,只是點綴你一時的生命,卻不能陪你到永生。
那樣的痛,我不希望你體會,悅悅,多麼希望可以永遠將你保護在我的羽翼下,為你遮風擋雨,讓你永遠不會受傷。
悅悅,愛你就是要傷害自己,那麼我願意把自己傷害的遍體鱗傷。
當悅悅醒來的時候,段文忠已經走了,他留下一張紙條,
“悅悅,我從不曾怪你,無論我有多痛,我不求你一定愛我,只求為我保重你自己,像以前一
樣,有了不開心的有了難過的都告訴我,讓我幫你分擔,你知道除了替你愛別人,我真的--
什麼--都肯為你做!永遠愛你的文忠。”
看著那張紙,柳悅痴痴的呆了傻了,淚落到衣襟上滾落在腳底下。
柳悅覺得自己原諒他了,可是自己到底有沒有真恨過他?
第二十一章
柳悅開始上課了,老師學生都找她問過,她就說家裡有事情,回家了一下,現在趕回來考試。
她鼓起勇氣去跟老教授道歉,
“老師您好,我回來了!”說完站在那裡傻笑。
“柳悅,來點新鮮的,這招不好使了。”老教授不吃那一套。
“是,老師!請您原諒我的任性我的妄為,我錯了,我願意回到學校好好的做個好學生。”
“我沒有讓你硬要做好學生,只是想你做你自己該有的樣子。”老教授覺得她看起來陽光燦爛一個女孩子,可是卻有看不到的陰影,陽光從來不會獨立存在的。
“不用說好聽的了,以後要是有事情來給我幫幫忙就好了。”老教授開始埋伏炸彈了。
“是,不過――我可不可以問問一般是什麼?您的領域那麼深奧,估計我插不上手。”柳悅也不是全然進套。
“當然是有什麼忙幫什麼忙了,我現在哪裡知道?”老教授瞥了她一眼,“柳悅都看些什麼書呀?”
“現在再看外國的名著,”柳悅開始汗滴!查功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