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我自嘲一笑,眼眶有些熱,“我跟你這樣正好啊,你當醫生已經夠累了,要是再擔心我,怕是會短命好幾年呢,唯一比我乖多了,也許上天註定你只能做我妹夫。”
傅辰頹喪地垂下了手,面帶猙獰而悲傷,“方亮亮,你是我見過最狠心的女人。”
我震了震,慘淡一笑,“你應該慶幸自己發現的早。”
傅辰一臉頹然。
遠處有輛銀色賓士駛過來,停下,康子弦走了出來,若有所思地望向正僵持的我和傅辰。
我微微垂頭,“我等的人來了。再見。”
我與他擦肩想走,這時手猛的被他拉住,傅辰瞥了一眼幾米外的康子弦一眼,他動了動嘴巴,就像過去一年每一次離別時那樣溫柔囑咐,聲音沒了剛才的狂躁,低低的,卻撥動了我內心最深處的弦。
“答應我,保護好你自己。”
不等我回答,他邁著沉重的步子,載著唯一揚長而去,越走越遠,那離去的弧線竟讓我覺得殘忍孤寂。
天開始下起毛毛小雨,我的手緩緩上移,終於矇住自己的臉,輕輕又無聲地哭了出來。
但是眼淚也只流下了兩滴而已,現在這個時候,就連憑弔死去愛情的時間都顯奢侈,燃眉之急是先把東子從姓鄧的手中救出來,我調整了一下心情,毅然擦乾眼淚,轉身去找康子弦。
只不過剛轉身就不小心撞進一個硬梆梆的胸膛,我嚇了一跳抬頭看,康子弦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我,黑眼睛漂亮的很,卻帶著幾分揣摩,沒什麼溫暖。
臉上淚痕未乾,我唯有退一步勉強漾笑,“別誤會,你走得太近,我可沒有投懷送抱的意思。”
他緘默,卻無形中給人沉重的壓迫感。
並不是好相處的男人。
“我們走吧。”我超越他走向他的車子,邊走邊再打了一遍東子手機,還是關機。
“方小姐看起來是很有故事的人。”他在我背後幽幽說道。
咧咧咧
我一團無名火燃起,轉過身睜大眼冷冷瞪他,“你想說什麼?”
康子弦手插褲兜走近一步,低頭直視我的挑釁,像只高傲自大的孔雀,令人心生厭惡,“我只是很好奇,今晚你要救的是你的男友之一嗎?”
面對這樣一張看似英俊實則刻薄的臉,薄唇吐出的言語無不透著誹謗和不懷好意的揣測,我本能地想唾棄一口,卻硬生生忍住了。
即使憤怒到身體像秋葉般打顫,我卻沒有發作,而是上前一步,踮起腳跟,冰涼的手環住他的脖子,挑著眉輕佻說道,“怎麼樣?你有興趣當其中之一嗎?”
反其道而行之的效果就是他的薄唇緊抿,雙眼微眯,雙眼釋放出危險的訊號。
我下意識察覺到撩撥過火了,剛想放手,他已經掰開我不安分的手,嚴肅說道,“很抱歉,沒有興趣”
我鬆了口氣,聳聳肩,轉過身走了幾步朝他笑笑擠眉弄眼,“所以我就不禍害你了。”
他仍舊站在原地意味不明地望著我,我急了,站在他車邊朝他招招手,“快點啊,遲了我的小男友就要成男人的男友了。”
坐在康子弦車上的時候,我注意到他開啟了暖氣,暖洋洋的熱氣噴在□在外的肌膚上,讓人只覺得滿足舒服,就像沉浸在山澗溫泉之中。
遺憾的是,身邊的男人還是冷冰冰的,我焦急的望著車外的燈紅酒綠,忍不住問他,“還要多久才到?”
“一個小時,那家會所在山邊。”他回答,不帶一絲情緒起伏。
我心裡一聲國罵,隱隱覺得頭痛,有些不舒服,懊惱地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覺得這一個小時與一座冰山呆在一起,就好比我高中時上最頭痛的英語課一樣,十分難捱。
康子弦看起來也沒有與我攀談的興趣,我本來也厭惡與他說話,可是轉念一想,這個男人和鄧壠交情匪淺,這個時候不妨探一探他,說不定會有意外發現。
我清了清嗓子,“那個好像有點無聊,我們聊聊天吧。”
他專心開車不吭聲,明擺著要給我釘子吃。
我怒從心起,按捺不住報復的情緒,笑嘻嘻噁心他道,“我說,你……是鄧壠的男朋友嗎?”
“啊!”一個急轉彎,我的頭結結實實撞在車窗上,痛的我眼冒金星。
康子弦緩緩把車停了下來,我揉著額頭吃驚瞪他,想不到他居然有如此激烈的反應,一時猜測是不是猜對了,他也是個gay哥。
畢竟物以類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