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近,轉身微笑,“我們說點別的,好嗎?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怎麼知道這裡的地址的。”
“你的室友真厲害,只說你來新澤西,死活不告訴我你的地址。”
“的確,沒有誰知道。這個房子馮蕭租得很倉促,還是這邊的中國同事幫忙代找的。”
“你室友也被我纏得口乾舌燥,勉強同意我進廚房喝口水。”章遠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明信片,愛達荷的土豆,“我在冰箱上發現了這個,後面有一個美東的地址……我也只是碰碰運氣,直接衝到了機場。”
“你坐的紅眼航班?”為了一個不明確的地址。
章遠笑容疲憊,他買了夜航機票,到美東時正是凌晨。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袋東西,說:“險些就把這些和行李一起寄存到紐約機場了,喏,今年的新茶,還有兩本幾米的畫書。”
何洛伸手接過:“哦,謝謝,我收起來去。”她快步走入書房,手上的兩本書千鈞重,沉沉地拍在桌上,《布瓜的世界》和《遺失了一隻貓》。最早看的幾米,還是大四冬天的《向左走、向右走》。
她不曾遇見他,他不曾遇見她。
變化無常是否真的比確定更為美麗?
何洛站在窗邊,參天的橡樹枝葉搖曳,沙啞嘆息夏天的逝去。她在窗戶的倒影裡看見自己低垂的嘴角,抓起桌上的小鏡子,眼睛微微泛紅。她從抽屜裡拿出眼鏡戴上,感覺心事不再赤裸地暴露在空氣裡,思緒才稍微平和下來。
早起開機時自動啟動了MSN,狀態是離開,但還是有半螢幕的留言視窗。
馮蕭說:“平安到達實驗室,點個卯便回來。”
田馨說:“親愛的你什麼時候來,我想你想的睡不著!”
舒歌打了一張大大的笑臉,“嘿嘿,吃月餅了嗎?還有額外驚喜奉送。”
“有驚無喜。”何洛答覆。
“我終於見到傳說中的章魚,前天在外面坐了大半夜,昨天又來纏我,果真有章魚八爪纏人的本領。他還拿走了你的明信片,我去攔,他居然說‘別逼我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