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了粲然的神色。何洛睡得不夠,頭有些暈,開始懷疑他先前的淡漠語氣是場夢。
兩個人一起去食堂,自然而然地牽著手。葉芝迎面過來,擦肩後忽然轉身,大喊一聲:“何洛!”強忍著,似笑非笑。
“啊……”不知道說什麼好,“你怎麼這麼快就打回來了?對,我下午不回去,晚上也許會晚點。”
“你不回來也沒關係。”葉芝促狹的神情昭然若揭,“我不會報案的!”
“吃什麼?”何洛問。
“你不是推薦炒餅和醬肘子?”
“但是你剛下火車,胃裡不脹氣嗎?喝粥比較好吧。”
“那是‘坐’火車,站火車不存在這個問題,還是吃肉比較恢復體力。”
“一晚上沒睡,不上火嗎?綠豆粥吧。”何洛眼疾手快,指揮章遠搶到兩個座位。
“大姐,你也知道我一晚上沒睡,就不捨得讓我吃口肉?”章遠笑,“來,飯卡給我。”
“我去吧。”何洛準備起身。
章遠按著她的肩膀,“還是我去吧,想看看你每天都能吃到什麼。”
“那……我要二兩米飯,一份紅燒雞翅。”
“你不說炒餅最好吃?”
“啊,是啊……我上個月連著吃了一個禮拜……”
章遠笑著看她:“我說比從家走的時候圓了很多,等冬天你就不用從學校訂票,沿鐵軌軲轆回來吧。”
“很胖了麼?”何洛吃吃地笑,轉身向著玻璃窗,揚起手來,纖細修長的手指在陽光下幾乎透明,邊際染著暖暖的橘紅色光暈。“這可是我對自己最滿意的部位。”她捏了個蘭花指,“喂,你說呢?”
“我怎麼說……又沒見過全景。”章遠緩緩地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你說什麼?再說,再說!”何洛戳著他的側肋,“流氓!”
“怎麼流氓了,你離我這麼近,我當然看不到全景了。”忍不住笑出來,“你一天到晚都想什麼啊,還sealedwithakiss。我總覺得這次的北京之行沒有人身安全保障,危機四伏啊。”
吃完午飯,兩人去學校附近的超市購物。何洛堅持要給章遠買拖鞋。日前沈列寢室大掃除,發現球鞋十一隻,而且有七隻左腳的,四隻右腳的。早晨回來的車上他剛剛宣揚過,何洛記憶猶新,“他們就是得誰穿誰的,萬一誰有香港腳,交叉傳染。所以還不要用他們寢室的拖鞋好了。”
“其實也無所謂,我們也差不多,男生寢室是最早實現共產主義的地方。”
“我也只能選擇眼不見為淨了。”何洛嘆了一聲,“不過在北京,就要聽我的。”她拿了一雙深藍色的,鞋底相對拍了拍,轉身說,“諾,姑念你千里迢迢披星戴月,這個打賞給你了!”
“啊,這麼容易就打發我了啊。”章遠佯裝失望,旋爾又笑,“才發現你毛病這麼多,嘮嘮叨叨,和我媽似的。”
“我們都是關心你。”吐吐舌頭。
“我每次說我媽嘮叨,她也這麼回答。”章遠說,“你們觀點一致啊,難怪她看你比看我都順眼。”
“啊?誰說的?”
“我媽啊,就是那次家長會。”
“我們就見過那一次吧。”
“對,但那天回家,她說了你好多好話。”
“真的?都說什麼了?”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