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個青年留下的書信。”
“做人要知恩圖報,咱們景家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小人,所以這個恩情必須要還!”
景老夫人難得的板正臉sè,表情認真的和江龍說話,不過卻是連信封都沒有開啟,便是擺手道:“讓府中護衛拿上我的名帖,去京兆府打聲招呼讓他們放人便是。”
“可是那個青年說曾找過一些頗有身份的朋友幫忙,但那些人都說無能為力。”江龍對於景老夫人的強勢與自信非常歎服,作為一個女人,景老夫人真的是非常了不得。
不過想起青年的話,還是提醒了一句。
“哦?”景老夫人這才放下手中那雙白晰細膩的象牙筷子,將信封拿起。
隨後緩緩拆開信封,拿出裡邊的信紙將之開啟。
這第一眼望去,景老夫人的眉頭就是本能的皺了起來。
江龍看出了異樣,便是好奇的開口問道:“有難度?”
“這些人的罪名都是不小啊。”
信紙上不但書寫著人名,而且還把人物的身世資料以及所犯何罪都詳細紀錄其上,景老夫人全部看完,才是開口回道:“其中有幾個人是江湖遊俠也就罷了,但難就難在其餘幾個人都是邊疆軍中的武將。
即便職位都是不高,但涉及的罪名卻是不小!”
“什麼罪名?”
聽到江龍的詢問,景老夫人不答,只是把信紙遞了過去。
江龍好奇的伸手接過,一眼望去後,就是猛然驚呼,“勾結異族,裡通外國?”
對於武將來說,除卻擁兵自重圖謀造反,便是這個罪名最大了!
這就難怪連景老夫人也會皺眉,覺得棘手了。
“你剛剛說那個青年有求過一位姓柴的公子幫忙?”
景老夫人面sè沉凝,突然開口問道。
“應該是了,他說那位柴公子說只要我肯出力,就一定能救出信紙上的這些人。”江龍點頭答道。
“京城姓柴的人家很多,但出名的只有一個成國公。”
“啊?”
江龍聞言一愣。
大齊自建國之後,從來沒有封過異姓王,即便是開國將領也沒有,貴族爵位由高到低,分別是公,侯,伯,子,男,五個等級。
而景府在最風光的時候,也不過是侯府而已。
柴家卻是國公府邸,論地位應該比景家要高上一級啊。
為什麼那位柴公子說幫不上忙,而自己卻可以救出那些人呢?
“你別奇怪,那個柴公子說的還真是不假。”
景老夫人看出了江龍心中的疑惑,開口解釋,“成國公和咱們景家一樣都是開國時皇帝分封的爵位,一直傳承到現在,成國公府人才輩出,這些年來因為立下無數軍功,爵位一直未降。
現在的成國公名字叫柴敬業,擅使一柄偃月大刀,因為武力不俗,又多次打退北疆前來sāo擾偷襲的異族軍隊,在北疆的威望極高。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威望太高了,所以不能插手救人。”
一開始江龍納悶,但他本就是才思敏銳,善於思考且見過大世面的人,經景老夫人一提點,便是立即明瞭。
這些犯事的將領都是在北疆軍中任職,且罪名極大,說不定還有人曾在成國公麾下效力,如果成國公真敢出力救人的話,說不定就會引得皇上懷疑,是不是成國公也有勾結異族,裡通外國?
不得不說這個罪名實在是太大了,一旦被確認,不說誅連九族,但也要滿門抄斬!
所以在這個時候,軍職高,爵位重的武將,都會要避嫌。
哪怕是明知道這些人是冤枉的,而且有自己賞識的手下也沒人敢站出來救人。
而景府呢?
現在已經被奪走了爵位,並且真正瞭解景家的人都知道,原身多病,xing格懦弱根本撐不起一片天來,且景江龍作為景府唯一的男丁,身上卻沒有任何官職。
可以說在今天之前景府在眾人眼中,根本就是沒有了未來。
所以由已經沒有了威望與地位的景府來插手救人,皇上沒有理由懷疑。
“再有一點,咱們景家當年雖然只是侯爺府邸,但真正的地位卻是任何一個國公爺都比之不上的。”
景老夫人又是喃喃低語了幾句,江龍聽的比較模糊,本想詢問,但景老夫人已經把話題給岔了開去,“雖然救出那幾個將領有些難度,但想來那京兆府的官員也不敢不給咱們景府面子,還是拿著我